她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似乎这位薛小姐话中所指“奸人”之时,望向了苏家人……
她捏了捏拳头。
有一个人鼓起掌来。
不意外地,是那位言少爷。
“说得好,好一个老天让你来问问,世人有没有良心。”言霄走过去,对谢邈道:“镇国公,问你呢,有没有良心?”
他原是随口一说,谢邈却脸色大变。
“你再胡言乱语!”
“怎么?”言霄不悦挑眉,“威胁我?可以啊,这辈子还没人有胆子来威胁过本少爷,行啊,镇国公仗着皇上盛宠,给我点颜色瞧瞧如何?”
这可恶的二世祖!
谢邈咬牙。
薛栖在一旁被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吓得吞了口口水。
本来言霄还是能到镇国公府走动的关系,这下子,就是结成死仇了啊!
他可没想到事态会有这样的发展。
“言少爷……”
言霄却却根本没理会他。
他看向“薛姣”,笑道:“薛小姐,久闻大名,你有什么冤屈,就在这里说罢,我,还有镇国公,还有苏家老太爷,都会给你做主的,是不是?”
那边苏老太爷已经被人服侍着吃下了几颗保心丸,竟然这会儿又被点名了。
冤屈,她能有什么冤屈?
仿佛是他们苏家多对不起人家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
苏老太爷摆摆手,吩咐大老爷去处理。
一边也凑着看热闹的女眷都不由捶了捶腿,怎么有完没完,究竟要闹到几时?
吉时早已经过去,可是因为这个薛姣,和言霄的相护,苏容锦根本没办法上轿。
人家美其名曰,还是为了苏二小姐好。
大老爷吹胡子瞪眼,对谢邈也没有好声气,却还是耐着性子说:
“贤婿,别管旁的事了,快些迎着锦姐儿回去吧。”说罢朝外头喊道:“鼓乐班子呢?都是死的不成!”
都快低头打瞌睡的鼓乐班立刻来了劲儿,吹吹打打热闹起来了。
观礼的宾客也都是苏家相好的人家,本来看个热闹也就算了,谁敢像言霄这样不知好歹,立刻也都恭喜道贺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薛姣完完全全被忽视了。
还真是欺负他双拳难敌四手啊!
言霄撸了撸袖子,朝那位慷慨陈词完就有些泄气的薛小姐使了使眼色。
这一鼓作气,就是要乘胜追击啊,她怎么放个哑炮就完事了。
薛小姐有一瞬间的茫然。
薛栖在旁边轻咳了一声。
谁知道这会儿,苏家大太太竟然和颜悦色地走过来了,笑着推搡了一把谢邈:“快些去领你媳妇,在这歪缠什么。”
又转头看着薛小姐,竟亲热地来拉她的手,“真是个标致的姑娘,不管怎么样,先领去后堂和婶娘喝杯茶怎么样?”
婶娘?
还真够自来熟的。
言霄忍不住想翻翻白眼,要不是他来出头,这姑娘就被苏家人打出去了,还喝茶!
“我说……”
大太太打断他,“言少爷,迎亲的人可没有说法要强留下来的,您瞧,镇国公都领着新娘子要出门了。”
“这事你们就这样囫囵过去?”
言霄挑挑眉。
“再大的事,也要明天再议!”苏大老爷一瞪眼。
言霄侧头去看那姐弟两个。
薛栖也有些晃神。
这没用的臭小子。
“行吧。”言霄只好说:“别趁机把人家打个遍体鳞伤给你们那个好女婿遮丑啊。”
苏大太太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