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来说,便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秦铭珗想的明白,也是如此做。
到是安和,在扶住他的时候,十分担忧:“王爷您没事吧。”
“无事。”秦铭珗摆手,只道:“暂且扶本王回屋去。”
“是。”安和扶了秦铭珗,往里头走,路上更是小心谨慎的问道:“崇州那边,顾长凌那边要不要传了话过去?”
崇州案子之事,为的是调虎离山,将卢少业牵绊在那里罢了,可现如今事情尘埃落定,他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卢少业也已经什么都知道,崇州案那边,自然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毕竟死的人越多,也越会得到更多的重视,到时候倾尽全力去查此案的话,人为之事到底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若是查到福王府,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因此,安和便询问此事,要不要就此终止。
秦铭珗略想了片刻,抬手道:“传话给顾长凌,案子之事不能停,但不能过于隐蔽,只露出些许破绽出来为好。”
他刚被卢少业识破,就停了崇州那边的案子,岂不是正是坐实了这件事情与他有关?
被怀疑是一回事,被坐实又是另外一件事,在被秦铭晟恼怒的节骨眼上头,断然不能再给他添了任何的罪名。
而顾长凌那边,也不能彻底就将他瞥了出去,毕竟黄白之物虽然俗气,却是有大的用处,往后还需要顾长凌再去做一些事情。
到是不如让他卖些破绽出去,到时候随便找了人,顶罪也就是了。
如此也就能将此事撇的干干净净,再与他没有半分的干系。
安和明白秦铭珗的意思,点头答道:“王爷放心,小的明白,这就派人给顾长凌送信说明王爷的用意。”
“旁的,王爷还有没有需要交待的?”安和询问道。
此事落败,卢少业必定十分得意,秦铭珗的心中如何能舒坦了去,安和觉得秦铭珗必定会有所动作,打压一下卢少业的气焰为好。
“这段时间,只交代众人安分守己。”秦铭珗道:“着人准备好那一对玉如意,安排明日前往卢府,向那卢少业登门致歉,且从明日起,对外只说本王身子不爽利,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
所谓闭门谢客,其实是闭门思过,不过就是在皇上面前表露一下他的悔过之心,好让秦铭晟对他不必那么恼怒。
这些举动,此时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安和心中替秦铭珗不快,却也明白此时不得不如此,只应了下来,扶着秦铭珗往屋子里头去了。
秦铭晟往皇宫而去,圣驾旁随行的,是方才借故离开,实则在门口一直等候的卢少业。
一路上,秦铭晟一言不发,卢少业也只是默默骑马跟在一侧,不做任何言语。
秦铭晟在马车内低头沉思许久,撩开一侧的帘子,瞧着旁边的卢少业,半晌道:“此事,到是委屈你了。”
“皇上如此说话,臣愧不敢当。”卢少业在马背之上,不方便行跪拜大礼,只拱手道:“微臣为皇上尽心尽力,已是极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