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沈香苗皱起了眉头。
若是只有一个孩童在这里偷旁人的荷包,那也就罢了,顶多感慨一下小小年纪就不走正路,但这并非是一个人,且这些孩童也显然是训练有素,并非第一次出手了。
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沈香苗在现代时便时常听到、看到一些新闻和报道,现实中更是见过中,一些被拐带的儿童,被逼着街道叫卖、乞讨或者是偷窃,而最终得来的钱却是完全上交给所谓的“管理者”,自己落不到分毫不说,就连吃饭穿衣都成了问题,许多孩童可谓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得病了也不能救治,只能眼睁睁的死去。
莫不是这些在这个偷荷包的孩童,也是被人逼迫,管控的话……
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的沈香苗,知道也见到太多送到孤儿院之前,那些可怜无助孩子们的悲惨遭遇,原本就是对此唏嘘不已,现在再看到这样的场景,想起这些可能时,心中是越发的沉闷。
“跟上去看一看。”沈香苗道,抬了脚。
“是。”水苏急忙跟上。
主仆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的,紧跟着那两个孩童,却也不敢跟的太近,免得让他们发觉,自然也不敢跟的太远,以免在这样的闹市中跟丢了。
就这样不远不近,不紧不慢的跟着,只见那两个孩童,到是也不停脚,只快步的顺着这前门大街一直往前走,只走到一个胡同岔路口那,岔路口同样走出来两个和他们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四个人相视一笑,接着便是有说有笑,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这一走,便是径直出了城。
崇州府不大,且人住的密集,往城外头去,稀稀落落的到是有几处村庄,但是大都不大,更多的是一眼望过去大面积的耕地。
此时已是五月初,麦田里头的麦子已经抽了穗,开了花,瞧着是一片蓬勃。
那四个孩童,到了城外似乎越发的活泼起来,时而在路边捡上一个石子扔向原处,时而在路边掐下一朵牵牛花来,时而更是掐下一株草含在口中。
总之就是有着孩子们的天真烂漫与贪玩好闹,此时的他们似乎与平日里的孩童没有什么分别,与方才偷东西时,几乎是判若两人。
其中一个,到是突发奇想的,伸手去掐那还不曾长全了麦子籽的麦穗去,可这手刚伸了出来,却被其中一个最大的孩子,“啪”的一下打了一下手掌,更是说了一通什么话。
那个原本要掐麦穗的孩子顿时住了手,满脸的羞愧,只在那呆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又是赔不是又是做什么的,这才又手拉着手,欢欢喜喜的往前走。
似乎方才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般。
这几个孩子……
沈香苗看到这样的一幕,微微的扬起了眉梢,脚下的步子甚至放缓了一些。
难不成……
沈香苗低头思忖,脚步却不曾停,直到察觉到面前几乎有人影时,才抬了头,便瞧见了那四个孩童,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跟了我们一路,到底是要做什么?”为首的那个个高的,询问道。
声音响亮,义正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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