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岩是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关键,急忙道:“卢公子不必多礼。”
虽说这样称呼是卢少业想要的见面方式,但对于柳松岩来说,总觉得自己这样的托大实在是有违纲常,心底里多少没有底气,以至于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了些许的颤音。
“原本看卢公子在这里吃饭的,想叨扰一番的,结果碰到这样的事情,看来现在要即刻赶往县衙审理此次案件,尽早结案为好,恐怕要失陪了。”柳松岩拱手道。
他的确打算的是来拜访卢少业的,更是希望能够得到卢少业面前得脸,以求往后能够被照应一番,不曾想,中途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此时,这卢少业的面算是已经见到,他柳松岩也将这件碰巧的案件给审理妥当,而且是有根有据,有条不紊处理的妥妥当当,这不但能被称为及时雨,更是在在卢少业的面前算是实打实的露了脸的。
最初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再继续在这里没话找话的说些闲话,大露巴结之心的话,说不定会反而惹了卢少业厌烦,到是不如把握尺度,适时离去,也能在卢少业的面前得了一个知进退,识时务的好印象。
正是想到了此处,柳松岩便不再有旁的心思,而是打算要离开了。
卢少业见柳松岩如此,心中自然也是颇为赞赏,这话也说的十分客气:“柳大人恪尽职守,着实是一位好官,令人称赞。”
“卢公子谬赞了,谬赞了。”得了夸奖,柳松岩自然是受宠若惊,连连回礼:“那好,我便不打扰卢公子用饭了,若是往后得了空闲,还望卢公子不嫌弃,到县衙内喝杯茶水。”
“自然了,卢公子必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若是不得空也是无妨的,我先告辞,告辞。”柳松岩十分恭敬的说罢之后,后退了两步。
“送一送柳大人。”卢少业吩咐友安。
“留步,留步。”柳松岩十分客气,冲卢少业再次拱手,接着缓步离去。
而闫世先,快步追上了柳松岩,前去送一送。
毕竟这里是蜀香阁,柳松岩对那卢少业十分的客气是他的事情,而他闫世先却是一介普通的商户,万不能做出不合乎规矩之事来。
而那柳松岩,因为卢少业与沈香苗的关系,对闫世先自然也是越发客气:“闫掌柜不必送了。”
但客气归客气的,柳松岩昨日审理了闫明宽的案子,自然也是知道这闫世先就是闫明宽的父亲,现在看闫世先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的复杂。
“柳大人客气了,这是草民的福分。”闫世先拱手道:“只是,草民有一事想求大人,还望大人恩准。”
柳松岩略直了直身子。
这闫世先张口求他,肯定是为了闫明宽的事情了。
“请讲。”虽说猜到了这一层,柳松岩却还是故意问了一句。
“犬子无状,犯下重罪,无论如何何种刑罚都是他应得的,都不应有半句的怨言,更不敢有不满之心,只是到底是父子血脉,不能全当做没有了这个逆子,还望大人体谅为人父之苦心,让草民得空去牢中见一见,也算是给他送行了。”闫明宽说着跪了下来,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