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柳松岩真的来了,还来的这样的快,简直是始料未及,完全没有了逃跑的时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人,正是这个妇人。”友安到是开了口,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了柳松岩听。
“候徐氏,可有此事?”柳松岩质问道。
这一声厉喝,吓得小徐腿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脑门上的汗更是吧嗒吧嗒的往下落,连连磕头。
但害怕归害怕的,小徐氏此时却是知道,若是承认了,那就要被治了罪的,不单单是丢脸的事情了,恐怕要被问罪了。
索性平日里对县衙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不算有冤仇,这柳松岩总不能刻意的针对于她,再者,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的,柳松岩也不能过于偏袒它蜀香阁。
所以小徐氏思来想去的,觉得自己还是有翻盘的机会,咬牙狡辩道:“大人,并无此事,民妇,民妇是吃火锅之时,发觉这芝麻酱里头有虫子,就想和蜀香阁之人理论,可那姓沈的掌柜的,却是故意打翻芝麻酱,湮灭证据,还冤枉民妇是无理取闹,民妇冤枉,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说着,声泪俱下,俨然一副饱受冤屈之人的模样。
这让柳松岩略低头思忖了片刻,再抬起头来之时,已是双目神采奕奕,更是略挺了挺胸膛的,一手背在身后,朗声道:“此事你们双方各执一词,自然是需仔细调查一番为好,你们暂且都不要言语,待本官询问了旁边人之后,再做定夺。”
柳松岩说罢,四顾张望了一番的,挑选了几个离小徐氏近一些的人,前去询问,很快就重新折返了回来。
“候徐氏,本官且来问你,方才与你一同吃饭之人是何人?”柳松岩问道。
“这……”小徐氏愣神之后,是无比的惶恐:“这与此事无关,大人怎的张口就问这种不相干的事情,莫不是蓄意刁难?”
“大胆!”柳松岩喝道:“本官询问四周,皆说只听到你的叫喊,都并无看到你那麻酱碟中真有虫子,但旁人却都肯定,先前是有人和你一起吃饭的,他走后你便高声叫喊,那他与本案自然是有所关联。”
“无论你那麻酱碟中是否有虫,那人都兴许已经看到,本官例行询问一番,难道不可?”
柳松岩义正辞严,声音更是响若洪钟,让原本就惊惧万分的小徐氏此时越发的害怕,只低着头,不敢看柳松岩,更是不敢说话。
“候徐氏,你此时沉默不语,便是说明你十分心虚,原本本官还要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必了。”柳松岩对一旁洪品兴道:“到县衙告知县丞,带上捕快前去寻找赖三问话。”
“是。”洪品兴应道。
这让小徐氏顿时瘫坐在了地上,面如死灰,但好在理智尚存,急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民妇无知,看蜀香阁生意好,平日里待客周到的,必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被人得知,就想着拿了那青虫来找茬,以求让蜀香阁赔些银子,白吃顿饭……”
“民妇知罪,甘愿受罚,愿大人恕罪,恕罪。”小徐氏磕头如捣蒜一般的,连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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