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前卢少业婚事的事情在先,无论他是如何劝阻,俞氏依旧一意孤行,根本不听他半个字去。
现如今,只怕他磨烂了嘴皮子,俞氏也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怎样都觉得他所说、所做都是错的。
秦叡泓微微叹气,也不再说什么,只对俞氏道:“母后,儿臣奉父皇之命要去处置一些事情,只怕是不能陪母后说话了。”
“儿臣先行告退。”
不等俞氏说话,秦叡泓便是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只留下俞氏在身后,唤了两声“泓儿”无果后,颇为气恼的跺了跺脚。
这个泓儿,当真是翅膀硬了,连她这个母亲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分毫了。
她可是一心一意的为他着想,最后竟是落了一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下场?
俞氏越想越觉得心中气恼,只忿忿不平的喝了一声:“回宫。”
随后便是愤愤离去。
“娘娘息怒,此事兴许太子也是有自己的主意和决断,看太子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向来此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娘娘便莫要过于担忧了。”翠珠奉上了一杯龙井茶水,轻声劝慰道。
“能有什么决断,不过就是年岁越长越大,便越发觉得我在后头是个累赘了,觉得厌烦罢了,此事本宫也都知道,你不必劝慰。”俞氏说道,语气可谓是冷若冰霜,没有半分的温度。
翠珠见俞氏这是生气加失望的,越发满脸堆笑道:“娘娘这便是说气话了,太子对娘娘的孝顺,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婢子想着,此事事关朝政,许多事情总归是后宫难以理解的,兴许太子也是有着难言之隐,着实是不方便告知娘娘您罢了。”
“只怕,这也不是真的。”俞氏冷哼道。
“娘娘……”
翠竹还想劝慰,却被俞氏打断。
“好了,本宫知晓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一心为本宫着想,不想太子与本宫有了嫌隙,只是这母子之间关系如何,无论旁人说的再如何的多,还是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本宫之道太子现如今对本宫的不耐烦,也看的出来太子现如今的疏远。”
“但太子的孝顺,本宫也是看在眼中的,知道太子的心中也是有本宫这个娘亲的,这母子之间便是如此了,有亲也有疏,但无论亲也好,疏也罢,孝顺也好,不孝顺也罢,当娘的就是当娘的,这该给孩子谋划的,是一点也不能少。”
“无论泓儿出于何种缘由答应了要去做这质子之事,这到底都是一桩极为不好的差事,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在泓儿的头上为好。”
“此事,本宫需得仔细想了法子才好……”
俞氏说着便低下了头。
而翠珠,抿了唇许久之后,最终却是欲言又止,将俞氏旁边的龙井茶,换了一杯温热一些的来。
卢少业是在尚阳宫又待了一段时日,直到晌午才出宫的,但出宫后,却是看到了一行人的车轿。
风格独特,颇有异域风情,显然这些是突夏国人所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