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开口,其余人自然也就纷纷说了起来。
“此药会让大皇子神思倦怠,昏昏欲睡,除了这药以外,更是给了我们蒙汗药,让我们见机行事,待得了信儿,便用蒙汗药让大皇子睡着。”
“待大皇子睡着以后,便将大皇子的衣裳剥下来,送到那人的手中,再将大皇子藏在我们下人住的地方即可,待得了信儿后,再将大皇子的衣裳穿好,放回大皇子的床上,将他叫醒即可。”
“如此,就制造出大皇子得了癔症的假象,而到时候太医诊治不出来问题,大皇子又时常犯癔症,那些药更是让大皇子神思倦怠,假以时日,大皇子身子便渐渐垮掉……”
虽然整个事情大概和他所猜想的是差不多的,但在没有确切的人证物证时,他所想的不过仅仅是猜测而已,现下从这些人口中听到事实真相,卢少业心中自是有种踏实之感。
“那嬷嬷是何人?”卢少业再次开口问询。
“那个老嬷嬷……”一个人开口,却是迟疑了片刻。
另外一个人见状急忙争抢道:“婢子知晓,那嬷嬷,是太后宫中之人,那嬷嬷许诺婢子等,若是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对于幕后主使乃是太后,卢少业是早已有猜测,因而在听到这句话时,不过是猜想印证后的释然。
而俞氏听闻此事乃是太后所为,顿时怒目圆睁。
“是太后所为?”
俞氏咬牙切齿:“好啊,那个老虔婆,平日里对皇上便是百般刁难,处处给皇上难堪,处心积虑的让皇上左右为难,这也就罢了,现在竟是盯上了泓儿,下此毒手!”
的确是可以用毒手来形容,毕竟这癔症一疾并非是寻常的病,往后必定是与皇位无缘,不过是做一个闲散王爷罢了,而这里头更是加了其他的药,让秦叡泓神思倦怠,身子必定大受影响,往后危及性命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而秦叡泓原本就是众望所归的未来太子,若是最后落得这般模样,心中必定是极为失落伤悲,这比身体上的伤痛只怕来的要更猛烈一些。
这样的手法,当真是可以用阴损至极来形容。
这也就是为何俞氏现在几乎是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将太后大卸八块才能解一下心头的愤怒。
但此时太后不在她的面前,且即便在了,也不能真的以这个方法来泄愤,只能是满腔的怒火冲着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们喝道:“你们都是本宫亲自挑选给泓儿,伺候泓儿起居的,都是他身边亲近之人,本宫与泓儿平日里待你们更是不薄,你们竟是背信弃义,做出来这等吃里扒外之事?”
“皇后娘娘饶命,奴们知道错了。”一众人纷纷叩头求饶,只将头磕的咚咚响,连额头已经磕破了都不肯停下来。
一边磕头求饶,一边更是哭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