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之言,儿臣不太明白。”秦叡泓看着俞氏道。
面色淡然,倒不像是完全糊涂不知,反而像是明明知晓,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俞氏自然也就越发有些着急:“虽说这卢少业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忽的要帮泓儿你治病,这算的是帮咱们一把,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如何能给了他如此大的权力?若是他趁机在你的身边安插眼线也好,伺机使坏也罢,往后可如何是好?”
“母后知晓你最是心地善良之人,不忍将人想的如此险恶,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还是要有所防备为好。”
俞氏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母后。”秦叡泓却是不以为然:“儿臣如此,自有儿臣的道理。”
“自动请缨前来为儿臣诊治之事,对于儿臣来说,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若是治好,是儿臣之幸,而若是治不好,倒也是时也命也,终究不算什么,可对于卢大人来说,治好了是他主动请缨,勉强算的上是不辱名声,可若是治不好,贻笑大方,更添罪名,可谓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若非是真心实意,大可不必如此。”
“更何况,卢大人若是想针对儿臣的话,儿臣现如今已是这般,根本无需动手,只需束手旁观,任由儿臣的病情发展下去,儿臣前途尽毁也就是了,如何需要多此一举惹得一身的麻烦和怀疑?”
“卢大人在朝中名声在外,对父皇对朝廷都是忠心耿耿,儿臣相信他的人品,也认为卢大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于秦叡泓的话,俞氏可谓是又惊讶同时又着急,连劝说之言的音量都高了几分:“泓儿,你还年轻,不懂世间险恶,许多时候,这事情并非是你所看到的的那般简单,尤其宫中与前朝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丝万缕的,玩不可大意。”
“此事,你还是得小心谨慎为好。”俞氏说罢,更是拍一拍秦叡泓的肩膀,只希望这些话他能够听的进去。
可秦叡泓却是摇了摇头:“儿臣知晓母后所说所做都是为了儿臣着想,儿臣感念母后的心意,只是此事儿臣以为需得全心全意待了卢大人为好,如若不然,只怕卢大人不尽心尽力的话,咱们一头雾水,也是束手无策。”
“泓儿……”俞氏自然不认同秦叡泓所言,还想再劝慰一番。
“母后,儿臣已经长大,许多事情有自己的决断,还请母后信任儿臣一回。”秦叡泓低声道:“更何况,此事是父皇亲口答应卢大人来陪伴儿臣,自然是对卢大人完全信任,儿臣全心信任卢大人,父皇自然也就认定儿臣是对父皇忠心信任。”
“可若是对卢大人不信任,百般防范的话,让父皇觉得儿臣对父皇也有防范之心,往后对儿臣也不信任的话,岂非更加不妥?”
“这……”
秦叡泓此言有理,更是说到了俞氏最顾及的地方,让她顿时犹豫不已。
“母后你且放心,儿臣不再年幼,母后更是对儿臣寄予厚望,儿臣若是连这些决断都没有,往后可如何担得起大任?”
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