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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别号“流星逐月”。
这是阿琪思记忆中熟悉的兵器,于卫姝而言却是初见,她情不自禁地地生出了几分惊艳。
钺乃是重兵器,原为古时军中近战所用,后又有了江湖上的双手轻钺,单手钺反倒少有人使了。如今,这单钺不仅重出江湖,且其后还连着长链,取了流星锤的形制,施展起来愈加不易。
据传,这一等奇门兵器乃是前朝某位江湖大侠所创,招式古怪、法门特异,可远攻亦可近战,施展开来时美轮美奂,有惑敌之能,若得练成,必可独步一方。
“喂,你没听见我说话么?我现在是钺八五了!钺——八——五!”
少年的公鸭嗓仍旧压得很低,语气却分明有些急了,加重吐字连说了两遍自个儿的位次,隐于傩具后的两眼像夏夜的星,干净、单纯,好似这世上所有的寻常少年。
看着那样的一双眼睛,卫姝莫名生出了古怪的笑意,而话说出口时,却又变成了真心诚意的恭贺:
“钺八五,恭喜你,位次又靠前了。”
傩具后传来轻而压抑地“咕”地一声,卫姝眼前好似现出少年想笑又拼命忍住的明快模样。
寒意倏然自后心窜起,手臂上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便在这一刻,少年的身形忽地动了动。
在那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里,流星钺上星点明灭,如疾风吹乱的烛火,旋即,那身影便又抬头挺胸,骄傲溢于言表地道:
“不过往前进了几位罢了,不值一提得很。你等着,待我练成后面那一十三式,我定能越过你们所有人,高居榜首。”
“我怎么记得你之前说过,那后面只有六式来着?”卫姝笑道,不待少年回话,她复又掩唇低语:
“啊,恐是我记错了。对不住。那我便在此先祝你马到成功了,钺八五。”
少年陡然沉默了下来。
于是,那些飞扬跳脱便自散去,他就像一尊立在墙角的不合宜的石像,阴沉而又古怪。
卫姝拢着衣袖,闲闲倚在门边,对此情形视若未见,犹自笑语嫣然:“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来白霜城作甚?”
阴沉的气息散去,少年身形明显地一僵,犹如淘气时被大人抓了个正着的孩子,好一会儿后,他才又挺起胸膛,虚着声音道:“你、你管得着么?”
方才那短暂的变化好似从未出现。
少年依旧是少年,单纯、干净、傻气,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
有那么一瞬,眼前人好似真的便是那样的少年,而卫姝也几乎便要相信了。
可是,连天风雨袭来,浇灭了这些许的情绪。
“我自是懒得管你。然则你方才又为何要来管我?”卫姝下巴朝旁偏了偏,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凝在对方身上:
“你且说说,你为何砍了那人的脑袋?”
砍下老图头颅的,便是那柄诡异的流星钺。
早在少年出手之前,卫姝便已有所察觉,只是当时情形危殆,她才出手救了那女童,男童又已命悬一线,卫姝无法推断来者意图,只得取后发之势,以免受制于人。
少年闻言,绷紧的肩膀登时放松了些,好似在说“原来你在问这么件不当紧的事”,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
“我看你动了杀机,就顺手帮了你一把。”
孔雀蓝的傩具隐去了他的神情,却令他的动作语气变得更为夸张,每有言语,那傩具之上便有幽细的蓝光浮过,如海潮在月光下起伏,与那诡谲的兵器一样令人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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