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yi听到后,激动地快速走出屋外,大声接唱道:“三月当兵石榴红,天下穷人心要同~~”
这是一首出自中央苏区的革命山歌,但是知道的人有限,且因属方言,听得懂尤其会唱的人更加有限。
半个多小时后,从对面山腰处,缓缓走下了十几个人影。
叶坪村内。
“你们真的回来了!”十几个人中,一位名叫曾宪招的女战士,双眼止不住泪水的说道。
“我们回来了,再也不走了!”贺long看着原属于自己手下,如今枯瘦如柴,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们吹倒的十几位战士,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刘春,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陈yi强自按捺住激动地心情,问向十几人中官衔最大的排长刘春。
“报告首长,我们能活下来,全靠曾宪招同志的帮助。”刘春强撑着敬了个军礼,然后解释道:“这些年,如果没有她给我们上山送吃的,估计我们这十几号人都饿死了。每月初一和十五日,她都利用敌人开禁允许群众进山砍柴的机会,把粮食藏在挑柴的竹杠中,还把食盐溶进棉袄里,然后丢在山上,使我们能够吃到粮食,穿上衣服。”
“没什么,那是我应该做的!”曾宪招被说得不好意思的,谦虚道。
“曾宪招同志,谢谢你!”陈yi听完后,先站起身紧紧握住曾宪招的双手表达谢意,然后落座后继续向刘春问道:“对了,知道吴峰那家伙的下落吗?”
“吴团长他......”刘春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陈yi隐隐感觉不妙。
“1936年初,因为大雪封山,敌人那阵子又封锁的最严,所以那时候断顿了。团长他把最后的余粮都留给几个受伤生病的战士了,自己和肖连长几人,以‘苦笋’充饥,但当时我们仅知道‘苦笋’可以充饥,不知道它有轻微毒性和吃多了难以消化,结果团长他们吃完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屋内众人听完后,一时间陷入沉寂。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陈yi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同一夜,广西秃头党第46军驻地附近的县城。
“你是谁?”屋内的第46军少将参谋长龚楚,看到突然闯进屋里的王凡说道。
“龚楚,广东乐昌人,1924年在广州加入炎黄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转为炎黄**党员,井冈山斗争时期成为红四军前委委员。1928年6月,更是成为三人常务委员之一(老mao、朱de、龚楚)。以后任红七军军长、粤赣军区司令员、红军总部代总参谋长、赣南军区司令员、中央军区参谋长。1935年5月因被捕叛变,后亲手炮制‘北山事件’。”王凡没有搭理他,不急不缓的念出了对方“辉煌”的过去。
“你到底是谁!?”此时的龚楚心里七上八下,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
“没有用的,你那两个卫兵和其他人都睡‘熟’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的。”王凡看着对方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笑道:“别着急,我不是来杀你的。”
“你是红党派来报仇的?”龚楚毕竟过去当过大官,也是从人堆里拼出来的“人精”,此时见外援暂时断绝,心便静了下来,开始寻思如何拖延时间和退敌之策。
“算是吧,只不过我纯是义务帮忙的。”王凡不想解释,也懒得解释太多。
对于龚楚这个人,王凡也很矛盾。用古语和雅迪的话说,就叫“成王败寇”。以1934年那个时间点看,炎黄红党怎么推演未来怎么不妙,基本上可以说看不到翻盘的希望。如果不是后来倭寇侵略炎黄,让红党和秃头党发展轨迹发生根本性变化,那么也许历史会直接变成:1944年秃头党继续统治炎黄大陆,红党偏居西北一隅和东北军、西北军共谋生存和发展。真要是那样,这个龚楚,就算不算“弃暗投明”呢?
“哎,不费脑子了,你的命我不要,至于别人要不要,看老天爷吧。”王凡摇了摇头,也不给龚楚继续说话的机会,一挥手,一波白烟就让他直接不省人事。
几分钟后。
“下一站去哪?”雅迪问道。
“重庆吧,那要找的人比较集中!”王凡回答完后,掏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名字,然后他在其中龚楚后面画了“√”。
小本上的内容是:
中央红军在1934年进行战略转移前后叛变名单:
中央军区参谋长龚楚叛变;√
红十六军军长孔荷宠叛变;
湘赣省委书记陈洪时叛变;
闽浙赣省委书记曾洪易叛变;
闽北分区司令李德胜叛变;
闽赣分区司令宋清泉叛变;
赣粤分区参谋长向湘林叛变;
闽赣分区政治部主任彭佑叛变;
红十军副师长倪宝树叛变;
瑞金游击司令部政委杨世珠叛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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