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时间后。
白虎营的将士方才赶来,奔袭良久,所见的只有满地狼藉。
为首的是一身黑袍的男子,正是当今大运王朝的三皇子。
眉目和他几个兄弟有几分相像,但却多了些他们不曾有的坚毅,这是在边疆驻守多年,被那夹着土砾子的风打磨出的痕迹。
三皇子皱起眉头:“被杀了。”
还未下马,就有一队亲卫赶在三皇子之前,过去探路,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并未发现有陷阱余留,才让开路,让三皇子走过去。
两人两马,四具尸体,四个伤口。
这让三皇子心里微微有些发毛,两匹马就算了,就连两个宗师境界的人物,也都是一招解决的?
这时,仵作也检查完那两具尸体,向着三皇子细细阐述他所发现的东西。
“两个人皆是一招丧命,伤口狭窄,又渗入身体极深,杀人者用的武器应当是剑。”
三皇子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用剑吗?江家可有用剑的好手?”
仵作轻声道:“有,但都只是宗师境界的人物,做不到这么干脆利落的击杀二位校尉。”
三皇子眯起眼睛:“会不会是江远域?”
仵作摇了摇头:“不是,如果是江远域的话,第一他并不会用剑,第二,如果是他的话,也不会这么匆忙就离开了。”
“而且,小人在附近发现了,一些血迹。”
三皇子轻笑,摇了摇头:“死了两个人,有些血迹还不是正常的事?”
仵作神情慎重:“殿下可曾看过今日呈上来的信息。”
三皇子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讪笑道:“这些日军务繁忙,还没来得及看。”
仵作叹了口气:“今日,一位百夫长发现了一名疑似是江中正的人物。”
三皇子惊骇:“怎么可能?他不是进那个秘境了?”
仵作疑惑道:“属下也觉得不太可能,之前只当做是面容相似,但这心里有些放不下,于是便派遣了一对人马将其住宿的客栈给烧了。”
“然后,那三人很轻松的就察觉到了我们的人马,并杀了二位校尉逃走。”
“属下方才在路边发现的血迹,也不是二位校尉,或是他们坐下坐骑的血液。”
三皇子恍然大悟:“这么说,那血迹是杀人者的血迹了?”
仵作点了点头:“殿下聪慧,只是这血迹来的有些蹊跷。”
“若是在争斗中受伤,以那位能够一击必杀两位校尉的身手,这种假设怕是有些不太可能。”
“那只能是之前就受过伤了,可无论是江远域也好,还是陈远南也好,在我皇室的围剿下都还未受过伤。”
三皇子一脸迷茫,有些没太听懂仵作在说些什么。
仵作又轻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什么都好,重情义,本事又不差,就是脑子愚笨了些,注定没法和他几个兄弟一争皇位。
在心里思考了下措词,总结道:“用剑,修为起码是宗师以上,而且身上有伤,模样又和江中正相像,殿下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三皇子挠了挠下巴,苦思冥想:“江家的影卫?”
仵作一拍自己的脑门:“陛下,我想应该是江中正从秘境中逃了出来,甚至是有可能击杀了余大人之后,逃出来的。”
三皇子一甩衣袖:“怎么可能,余师那可是大宗师境界的人物。”
仵作耐心的劝道:“殿下,以防万一,此事关于国运,还请小心为上。”
三皇子不耐烦的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听你的,等会就把这事和我父皇说一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