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五年(1510年)
我叫迦澜,一个平凡的人,母亲是兴王世子的乳母,父亲是兴王手下的仪卫司典仗。因为母亲的缘故,我自小便陪同母亲住在兴王府中。兴王待我家很好,不仅给父母差事做,还让我陪同世子读书,这是一件很大的殊荣。
“修身践言谓之善行,行修言道,礼之质也。”白发老翁在桌前摇头晃脑,全然没有看见下面两个学生的小动作。
左边的孩子拿着一卷白纸做的短剑,在那里挥舞。右边的孩子正专心致志的画着一幅谁也看不懂的图画。
老翁终于停下了,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了下面发生的一切。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指连点画画的孩子,却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你们俩都给老夫出去!”在咽下那口气后,老翁朝两个孩子大吼道。
那两孩子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的跑出房间,只留那老翁独自在房内喘息。
这两人,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兴献王之子,朱厚熜。
此时,我们正趟在王府花园的草坪上晒太阳。
“世子,你说这次没事吧?”我毕竟还是有些紧张,被老师赶出书舍,若是被兴王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
朱厚熜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叼着一根不知哪里摘来的草叶,惬意的翘起二郎腿,在那里晃着。
“你怕什么,天塌了有哥哥扛着。再说了,这老头让人看着就犯困,讨厌得紧。我给父王说一声也就没事了,说不定还能给咱们换个有趣的老师。”
听他这么说,我安心了不少。“你什么哥,明明比我小两岁还恬不知耻的想当我哥?”
朱厚熜嘿嘿一笑,坐起身来,笑着拍了我一巴掌。“你看你胆子这么小,这么点事情就把你吓住了。当世人,自然是要胆小的服从胆大的。”
我自然是不认同他的这些歪理,偷偷转过身子,一脚踹在他背后,摔了他个狗吃屎。大笑着跑开。任他追逐。
傍晚,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兴王大怒,让我们两跪在王府大厅中认错,要求跪到他满意为止。
大厅地面上铺的是石质方砖,虽然铺了一层地毯,但仍是很硬。世子毕竟还小,跪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住了。
我将外衣脱下,铺在他面前的地上。“你跪这上面,要好一些。”
“那你呢?”我看见他已经满头大汗,涨红着脸。
“我还可以坚持,你快点。”
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也坚持不住了,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毯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水珠,慢慢的浸入地毯。
就在我要晕过去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双手一把将我提起来了。兴王回来了。
“你先回去吧。”我几乎站不住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兴王,他依旧板着脸,拍了拍我的头,示意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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