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云边说着当年的事,薛百春边在旁边冷笑连连道:“楚乘风,你不要怪我们手段卑鄙,是你父亲先把事情做绝了,我母亲当年多少人追求,最后嫁到你家,对你父亲怎么样你也知道,凡事百依百顺自愿伺候他到老,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最后只落得一宅户傍身,一座别墅才多少钱?我母亲八年的青春就值这点钱吗?”
程风一听心下极为惊讶与愤怒,先不说那座宅院的价值,单是自己在那里长大,并且和已逝去的母亲一起生活过的地方,送于别人就极为不舍,若不是今天薛百春提起,他万万没想到父亲会将宅院留给继母而不是自己,若是当初知道此事他定是万万不肯的。
薛百春说父亲苛待他们母子,程风倒并不觉得,楚家的产业一直是一盘散沙每况愈下,接下手并不讨好如若不善还会落个破产的下场,而那宅院却是一方安逸的乐土,父亲将这块住了几十年的栖身之地让给了宛云母子,这其实是他心中对宛云最大的肯定及保护,只是宛云母子并不领情罢了。
虽然事隔多年,但如今才方知晓实情的程风,心里仍然极度难受,他厉声道:“宛姨,我父亲待你不薄,肯将我母亲喜欢的宅院赠送于你,你若心有不满大可以提出来,我愿意赠一半产业相换,但你为什么要暗地里这么设计我们?”
宛云已是泣不成声,“乘风,对不起,现在回想起来,你父亲其实待我极好,只是当时……一时被蒙蔽了心,我真是悔不当初啊……”
薛百春却道:“妈,你不必后悔,当年的事我们并无错,一切的错误都在他父亲身上,是他父亲年轻时贪财起意,背信弃义,盗取了朋友的手稿,害得方远航父亡母故,我们只不过是帮方远航夺回属于他的一切罢了。”
宛云摇头:“别说了……”
程风却是忍无可忍的开口道:“薛百春,就算我父亲当年千错万错也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仇怨自是方家和楚家的事,你当初来我们家时才十四五岁,与我家毫无血缘关系,我父亲却供你吃住,供你上学,长大了却为了争财产在其中扇风点火,火上浇油,这跟白眼狼和禽兽有何区别?”
薛百春从来都与程风不合,自然不甘心受程风指责立即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愿意到你们楚家吗?若不是你父亲年老不休贪图我母亲的美色,我又怎么会寄人篱下,养我自然是你父亲娶我母亲所要付出的代价,与我何干?若他真得待我好,遗嘱里又怎么会不提及我半分?可见他从来没把我当做楚家人,不过是当一个麻烦的拖油瓶罢了,我又何需尊他敬他?我自然会做我认为对的事,不需要你来教训。”
这番话若不是事隔多年的现在,程风大概会气得七窍生烟想活活的掐死他,但是毕竟他年长薛百春多岁,已无年轻时的冲动,也并不想将薛百春那歪曲的观点给扭正,如果能扭正那也就不是薛百春了,于是深吸了口气,问向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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