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己随机应变了。
他虽然不满,但嘴上还是只能应承下来,约定了明日午时,和槐南瑾二人一同踏上去山樾族的路程。
至于会不会在垂木池中洗去自我意识,变成只知道赞颂森之神的“虔诚信徒”,一时半会间,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槐南瑾的威胁实实在在,而垂木池是否真的有害还犹未可知。
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
一日后,秦如生在约定的时间走出石室之外,不出意外地看到槐南瑾与邬彦已经等在了外面。
他走上前去,和槐南瑾打了个招呼:“抱歉,在下收拾东西,稍微晚了一些,让......”
“我说了,别整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
槐南瑾摆了摆手,道:“我就问你一句话,现在收拾好了没?”
“......收拾好了。”
“那就出发!”
槐南瑾两手一拍,周围的地面上顿时有一片片绿意盎然的新芽从泥土缝隙中冒出。
“这是?”
秦如生惊讶地看着周围的变化,这些嫩绿的新芽并非幻觉或者能量体的产物,而是真真切切的植物新芽,每一根体内都蕴含着旺盛的生机。
这就是槐南瑾的能力?
“槐爷爷是繁茵七席中的第六席,森之烙印为古木新芽。”
邬彦站在槐南瑾身后,低声为秦如生解释道。
“森之烙印?”
秦如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
邬彦犹豫了一下,不知能否与他说明。
槐南瑾在他前方淡淡的道:“这不是什么机密事项,你告诉他也无妨。”
邬彦点了点头:“好,那我就简单为秦道友解释一下。”
“繁茵七席是山樾族的最高议事机关,由森之神直接任命,而森之烙印则是森之神赐予这七个席位拥有者的各一项特殊能力。”
“森之神直接任命?”
秦如生愣了一下:“可你不是说......”
“森之神的确是遭到了可耻的背叛,甚至最终陨落于小人之手。”
邬彦道:“但她的意志依然徘徊于林野之间,庇护着我们山樾之灵,这是每个山樾族人都知道的事。”
“繁茵七席每次有人卸下职位时,森之神便会降下神迹,指定下一任繁茵七席的后继者,这样的传统,绵延了不知多少年。”
神迹?
秦如生原以为,这森之神不过是三严观的某一位传人,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降下神迹。
还是在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后?
看来对这位森之神的实力,要重新评估才对。
他正思忖间,槐南瑾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一把把邬彦抓了过去:“你们两个,一会儿在路上再慢慢商量,现在我们该启程了。”
“启程?”
秦如生的目光顺着邬彦被抓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停着一件造型奇特的木质物品。
这东西浑身由原木制成,体型纤长,正中央刻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
“弦月木舟,我的飞行法器。”
槐南瑾简单介绍了一下这艘木舟,双手左右开弓,一边一个,将秦如生与邬彦两人拎上了船。
片刻之后,一道黄光从山野间破空而去,速度比秦如生来时不知快了多少。
而槐南瑾走后,他原先驻足的地方留下了无数郁郁葱葱的绿草,与馥郁芬芳的鲜花。
山石嶙峋的石室之外,竟然有了一片盎然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