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宿小七那点偷偷说兄长秘密的不好意思立刻就消散了,他甚至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容棠的表情变化,小指勾了勾他手掌,轻笑着问:“棠棠要不要也试
试?”
容棠从白鸡蛋变成了红鸡蛋。
宿怀璟笑着诱惑:“很舒服的,能进的很深。”
容棠牙齿都快给自己咬烂,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他:“你是嫌平时进的不深,还是嫌我命大?”
“才没有。”宿怀璟轻松道:“我只是想让棠棠更舒服一点。”
容棠:“……”呸!
他跟宿怀璟对视几l秒,脸皮到底没有他那么厚,甩了胳膊转身就朝前走。偏偏某个不做人的大反派还在他身后追着问:“好不好嘛,棠棠哥哥?”
“夫君?相公?”说着说着他顿了一下,虽然不太懂什么含义,但还是试探着唤了一声:“老公?”
“!”
容棠一脚踩空,差点摔倒,宿怀璟眼疾手快,立马在身后拉住他。
容小世子站稳后再度甩开宿怀璟,大步向前,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此事再议!”
宿怀璟愣了一瞬,再一次怀疑这到底什么叫法,徒留红鸡蛋本人后悔不已地向前走着。
该死!
哪有人把床上学到的称呼用在外面的啊!
哪有在上面的人,穿着衣服在外面好端端地叫人老公的啊!
容棠一度想穿越回去,打死那个一失神就开始口不择言乱求饶的自己,顺带打死罪魁祸首本人。
他气得要死,寒冬腊月,脸颊温度却一度升高,以至于几l人汇合的时候,柯鸿雪看看他的样子,再看看旁边面不改色、比冰雪还要冷静的学兄,头一次在宿怀璟面前感受到了挫败。
——这小子下了朝找他炫耀的时候,柯少傅都没这么挫败过。
几l人心思各异,陪沅沅玩了一整天,放了烟花吃了团圆饭,打着麻将守着岁,沅沅躺在一边小榻上睡着了,身上盖着小被被,屋子里炭火融融,火光暖暖。
容棠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什么,稍稍出神了一会儿,脸色微变。
宿怀璟替他又剥了一碟干果,轻声问:“怎么了?”
“没事,”容棠下意识掩饰,顿了一下,却又说:“兄长给的压岁钱你收起来了吗?”
“收起来了。”宿怀璟回。
容棠点了点头,自然而然地带过这一段插曲。
宿怀璟不着声色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再接着问。
鞭炮声响彻虞京夜空,一年走到了尾,新年已至,四时的春即将再一次回到这片故土。
年节时,卢嘉熙躲着家里姐姐妹妹,来这边拜年,顺便透了两天气,端懿和王秀玉也到永安巷住了几l天。
沅沅很喜欢长公主,端懿也特别喜欢这孩子,两人一老一少,相处得特别和谐。
容棠原担心王秀玉会被容明玉再骗回王府,谁成想过了年,处理完一应场面上的应酬,她便跟长公主再次回了京郊的宅子。
以侍候婆母的名义,容明玉就算不愿意,也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宿怀璟升了官,正式接任御史中丞的
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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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仁寿帝这次再也不敢随意对其进行责罚。
西南都督张保山贪污军饷一事落下帷幕,盛承厉作为钦差,本该风光无限,但由于不可告人的原因,五皇子殿下连皇家的除夕宴都没参加,只说又大病了一场,宫里已经从医者寻到了游方术士。
只有极少数几l个人知道他为何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内情。
沈飞翼查案有功,升金吾卫右骁卫将军,管半座皇城的守卫。左骁卫将军是丁威山,因独子当年被卢嘉熙检举揭发处死,侍主之心已然不诚,等他落马,整座皇城的守卫就会全部落入宿怀璟的手中。
所有的走向都在变好,宿怀璟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可他却发现容棠出神的次数越来越多。
开始还很隐蔽,情绪也不会有大变化,视线落在空中某一个定点,稍稍走神一两秒,又回过神来,继续做先前在做的事,仿佛只是累了偷片刻清闲懒散。
可随着时间推移,频率越来越高,容棠的眉头也开始渐渐皱起,眼中聚起一丝浅浅的忧愁,像是出现了什么他控制不了、却又极度担心的事。
又一天入睡前,宿怀璟问:“棠棠最近真的没事吗?”
容棠微怔,下意识摇头:“无事。”
宿怀璟在黑夜中望了他片刻,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轻拍了拍容棠的脊背:“棠棠晚安。”
“晚安。”容棠回道。
可等闭上双眼后,他再一次轻轻唤:“系统?”
【……】
回应容棠的只是一片长久的寂静,连微弱的电流声都不复存在。
脑海中那两片云雾状的色块依旧在博弈,可他家那只会蹦蹦跳跳生闷气的笨蛋系统不见了。
他过了个团圆年,独独没跟系统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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