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瓷碗碰触的清脆声,和一声轻叹,应该是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这个谁都知道,可是你争取得过来吗?他和康亲王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又是一小会儿的沉默,“可是,我们的感情也不是假的。”礼亲王的声音又低哑了一些。
“那些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他记不记得还是两说,行之你又何必执着?”
然后是一声叹息,应该是礼亲王的。
接着仍是那名男子的声音,“今日|你不就什么都没问出来吗?白跑了一趟罢了。”
礼亲王嗫嚅了几句,罗黎听不太清,是没有实际意义的几个字节。
又是一阵清脆声,瓷器的碰触,接一声轻叹,“也不能算是白跑,至少更确定了宝亲王在你和康亲王之间的态度。”
罗黎心里暗想,那个“他”果然是少年,少年的猜测没错,今日礼亲王的确是专门去试探他的。
似乎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或者应该说,礼亲王还没有放下对少年的心思——那所谓的“争取过来”。礼亲王开口明显是在转移话题,“那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允之他好像查到不少东西了。”
允之?那是谁?查到东西了……是少年的阿兄么?
“那帮子废物,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干净,总要有些遗漏!”男子的声音里有了几分怒气,“要不是清楚他们的底细,还以为是旁人安插来的细作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些被抓了的……”礼亲王的声音有些犹疑。
“那位的手段……”男子话未说完,但是其中未尽之意明显已经让礼亲王十分清楚了。
“心里难免有些虚,那位的手段,我自是信的。”好像除了什么担心,礼亲王缓缓地舒了口气来。
瓷器碰触声、轻叹声,“行之啊,你什么都好,只这胆子……”略有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需要好好再练练啊!”
“先生……”隐含几分尴尬……
“我知道,”笑意更明显了一些,“你是我教出来的,我对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往好了说,谨慎些总不是坏事。而且,”话里又有了一些不屑,“那些废物做的事是容易让人不放心,你思虑过多也是情有可原的。”
接下去又说了几句话,好像只是……在诉说师生情深?没什么有价值的。
罗黎静静地隐藏在阴影处,就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她感觉到两个人绵长而几乎无法令人察觉的呼吸。那应该就是两名礼亲王府的暗卫了。不过罗黎并不紧张,实力的差距摆在那儿,只要她不大意了,他们不会发现她的。
静待着屋子里人会谈完毕,都出了屋子,罗黎才悄悄地探身出来,沿着来时的路线,轻巧而隐蔽地回了宝亲王府。
快速进了屋子,罗黎一口气还没舒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跪坐在灯下的少年。
“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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