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以烈酒,共浓淡茗茶”
正所谓年少轻狂,无非是自道将那红踢开三丈远,双眸往上轻瞥一眼,不把那天地看做遮拦物。
也无非是自言无牵无挂,翻腕提笔借酒劲,一沾墨便说那些个豪气。连半个情字,都要是沾满喉头热气方才低笑着吐出半个字眼,若是旁人说句醉了,也懒得同他争辩。或是眼角染上片红才使得视线浑浊,
“醉了又如何?”
便不否认,借三分醉意,横剑拍在自个身前。再启唇唤小二再来半盅,饶是喝的醉极,也无非是撑着身子晃悠着往外走,最大不过是回家昏睡至日上中天,再躺倒于床榻间计算着下一次的不醉不归。
亦是抽剑断流水,孤身打马走过千山万水,再一拢衣袍。仰首以唇接覆片落叶,笑声被哽咽在喉中,只漏出轻哼几许与那微眯双眼来证明此刻的好心情。也不过轻勾唇角,抽剑斩虚空,长睫轻颤震落下其上沾染的细微尘烁。
旋身抱刃倚于那树干上,仰视着天上暖阳。不自觉眯眼扯下跟草叶含入嘴中,吮吸其带着的微涩味道。自将唇角往下一撇,道句不过如是。
抬手自鞠一捧月光,洗去衣上尘与埃,至于红尘早将此身缚的紧贴。抬眸瞥过阁楼顶端,俗世人尽已入眠,也算独享此刻风月!屈指轻叩身旁酒坛,自顾自拔去其上封绸,举过头顶缓倾坛口,才仰首去接晶莹佳酿。
醉又醉的快极,酒如烈火灼烫上眼角眉梢,留下一抹鲜红。
未接入口中的佳酿顺着脖颈一路淌下,浸湿了前襟。此刻?又是谁管它,只顾从喉中挤出一二声低笑,再眯了双眼哼唱句逍遥快意得很!
恍惚中见故国影,迟疑着伸出空手去探,只摸了个空。顿在半空中的动作,于下刻便翻腕想探查是否可见不可及,但依旧只摸了个空。缓放下手臂,垂首再把酒坛高举任酒酿自头顶淌落,唯混合一二看不清水珠坠落身旁檐顶。
“这酒,太烈了。”
喃喃细语时,妄将眼角一抹红,归于那口中物之过,尾声却漏三声轻叹。早忘杯中是茶非酒,直至冷苦味蔓延上舌尖再淌到心底,才颔首敛眸自道醉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