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突然打消了立即跟他交易的念头——酒楼是直接联通银行的,转而问道:
“呵呵,能告诉我,为什么给我二十五万金币的价格?我不是不满意,只是有点好奇,如果不愿意,你可以不回答。”
话一传过去,纳粹纳税有点小紧张的声音迅速回复过来:
“老大……你不是说凡事先来后到吗……我,我二十万金币那我是给我朋友的价格……如果拿到市场上,我想我会喊五十万,不过我心里又觉得……其实,只要给我三十万金币、二十五万金币,我也可以接受的……这些钱都可以生活得好好了,可是,后面又担心你说我贪心,所以……”
听到这家伙语无伦次的回答,我顿时郁闷了:
这家伙『性』子倒是不错,有点逆来顺受,为人也很不错,收到行会里也不是不可以,可跟我们机甲学院兄弟行事果敢大大咧咧的脾『性』就有点出入了,放到行会里不知道被折腾成什么样。
沉默了一下,我最终还是难以决定加不加他入会……
这种人不错,平日里肯定能把兄弟摆在第一位,可万一是个做事婆婆妈妈的人,就让人受不了了,唉……没想到收人都这么让人为难!
很快,两人就在酒楼里,在火线追杀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将‘封魔箭’易了主。
这会儿,火线追杀和非洲巨炮几个人还在想方设法地游说纳粹纳税,希望他‘回心转意’把魔器贡献出来;
往大了说,是火线追杀这厮一辈子的幸福,作为兄弟,不能因为这事耽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伤了大家的‘兄弟情谊’;
往细了说,这买卖在内部交易,‘不吃亏’。
一群人绞尽脑汁弄出一大堆废话,突然被纳粹纳税一句很无辜的“东西我卖出去了。”轰得当场呆滞。
酒楼里一片死寂——几个失意的喝酒人已经离去,就剩他们十个人,和潜伏在角落阴暗处的我。
非洲巨炮回过神来,以超光速朝左右扫了一眼,这才干笑了笑: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跟我们开这玩笑?”
“不想卖给兄弟我你就直说,用不着撒这种没有边际的谎……”火线追杀却没有笑的心思,一直扮演白脸的他终于忍不住冷言冷语起来:“说吧,最低要多少你才肯卖,我让兄弟几个把身上的金币都给你,少的算我欠你的!”
一句话,说得周围几个义愤填膺,纷纷站出来帮腔:
“我这有两百多金币,你尽管拿去。”
“我也有点……”
纳粹纳税看着他们,登时苦笑:“真的,二十五万金币,我已经拿到了,你们要不信,我给你们看……囔,你们总不至于以为我一开始就在身上准备了这么多钱吧?”
看着纳粹纳税展出的金币数额,一群人面面相觑!
火线追杀在确定眼前的数字没有错误之后,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刚才还跟纳粹纳税兄弟长兄弟短的表情当然无存,代之的是一抹嫉恨狠毒地表情!
非洲巨炮脸『色』也无比难看,狠狠骂了一句‘『操』’,扶着桌子猛地站起。
待到火线追杀强抑怒气追问纳粹纳税刚才是怎么交易的,跟谁做的交易时,纳粹纳税沉『吟』了一下,在我的批准下,把我的名字报了出来。
这一报,非洲巨炮脸『色』大变,抬腿就将面前的一桌子酒踹翻,杯子碗的哐啷碎了一地。
“个王八羔子!”
“拾荒麒麟!你居然把东西卖给拾荒麒麟!!你TM脑子秀逗啦!『操』!才二十五万金币就卖给他,你大爷的,白痴啊!”
非洲巨炮连续受刺激,终于在暴怒中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仿佛价格卖得太低,受损失的不是纳粹纳税而是他本人……
看到这里,我终于笑了起来。
这家伙总算暴『露』本心了。
在巨大的失落面前,『露』出了深藏在兄弟情谊之下的狼子野心,哼。
估计这家伙打算跟火线追杀用低价从纳粹纳税手里买到魔器,然后转手以其它形式出售给他们的后台老板,赚取巨额利益。
以『乱』世猎人的财大气粗,只要在千万以下,相信都不成问题。
一千万金币,这就是现实的一亿信用点……
两人平摊的话,至少可以化身千万富翁。可纳粹纳税的不合作不但将他们的千万富翁梦彻底打破,甚至还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还不给他们半点转圜的余地。
一切变成了泡沫!
想来非洲巨炮和火线追杀就陷入在这巨大的落差当中,无比的愤怒之下,两人不惜撕破脸皮跟,纳粹纳税彻底翻脸!
非洲巨炮和火线追杀怒起发飙,让一旁的七个人也完全震住了,看着怒气难掩的两人,又看了看一脸恍然,面『色』冰冷的纳粹纳税,仿佛明白了什么。
最终,非洲巨炮和火线追杀指着纳粹纳税的鼻子说了一阵难听的话,这才拂袖离去……
离开酒楼,非洲巨炮又是无比愤怒地一声咆哮。
“几个虚拟杯子就罚一百金币!老子『操』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