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并不远,就在睢阳城相邻的地方,那里依山傍水,清静自然,最为重要的,那里是龙脉所在,看守皇陵的将士足有两万郎。
楚连阳让栖凤殿一众宫人随行送葬,栖凤殿的宫人感激涕零,实在没想到,这一送,就将自己送入了坟墓。
楚连阳会来这一招,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跟来的数位大臣,也对楚连阳这一做法颇有微词。
殉葬,不错,云国有殉葬的前例,可是楚国没有啊,而且先皇在世之时,对云国殉葬这一做法就极为反感,实在搞不懂一惯注重形象仪表的楚连阳,怎么会突然成了“暴君”?
楚连阳根本不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直接将那数十个宫人悉数关入皇陵,活生生的。
别说饿死渴死,在全部封闭的状态之下,不消一天,所有人都会闷死在里面锎。
从宫里到皇陵需要半天的路程,为了节省时间,荨欢只随便带了一个内侍,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带。
荷心和荷叶虽然担忧,却又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荨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们受惊不小,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惊喜。
没有令牌不能擅自出宫,荨欢带了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反复折腾了一番,又了一趟太后的慈安殿,不消片刻就讨到了太后的出宫信物。
太后啊,那可是从来不会对哪个宫妃好颜色瞧的,就是云思思也没能在她那里讨到欢心,这荨欢却……
颠簸的山路之上,一匹黑色骏马快速奔跑着,一青衣男子抓着缰绳飞快的抽着鞭子,身前,是月白色绣银色雪花暗纹裙衫的少女,瘦弱纤细得裙袂飘荡。
“你身体不好,受不了就说一声。”身后男子忍不住道。
“我没那么娇气。”荨欢浅浅的笑了笑,苍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使得那条伤疤更加的狰狞。
“还逞能,你看你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要是王爷看到,不心疼死才怪!”男子抱怨。
荨欢苦笑了一下,眼神飘渺的看着两旁树木的倒映:“地煞哥哥应该很想回到颜哥哥身边吧,这些日子委屈地煞哥哥了,装扮公公让地煞哥哥受苦了。”
地煞一愣:“这是闲职,比暗卫轻松多了,怎么会受苦?”
荨欢也是一愣:“我听荷花姑姑说,公公都是半男不女的,不能传宗接代,不能……”
说到这里荨欢才响起这话题的尴尬,急忙停住,讪讪的笑了笑:“地煞哥哥这样做都是为了帮我,这些日子里帮了荨欢很多,荨欢十分感激。”
地煞面色也被憋得通红,半天才咬牙蹦出一句话来:“我只是奉命行事,再说,我是假公公……”
“……”荨欢愣了愣,反问:“有什么区别吗?”
“……”地煞真想立马遁地逃了,这些暧昧的话题,要是被神通广大的王爷听到半个字,他这假太监就要变成真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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