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风便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便叫玉兰去跟他身后的人说话,只怕此刻那人也是极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吧。”
上官北堂摇摇头:“不可,不可,虽说安海已经去捉拿霍家班的人,可正是如此,却也暴露了我们已经知道此事是何人所为。现在这药是霍家班给的,事情是玉兰干的,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未必就会来见玉兰。指不定他还会诬陷玉兰胡乱攀咬。”
“那,那该当如何?”秦伯也是急切地问道。
“如今的法子只有看顾好玉竹,虽然我们抓了霍家班与玉兰,可那人毕竟还不知道玉竹的情况究竟如何,想来此刻他也是十分着急知道结果的。”
“只要我们不把玉竹的情况泄露出去,那人必定会来一探究竟。到时便可瓮中捉鳖,他想不认都不行。”上官北堂说罢,低下头去。
只是这个法子终究还是牵扯到了玉竹,他的心中想来也是怅然的。
“王爷放心,老奴会叫人将这院子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会让它飞出去。”秦伯拱手说道。
“如此,你便安排着去办吧!”上官北堂吩咐道。
“是。”秦伯应声离去。
这日午夜,安海回来复命说霍家班刚出京城不久,在京郊外的一片树林里突遇强盗,遭人杀害了,全班六十三人,无一人生还。
上官北堂一听,说道:“这哪里是遇到强盗,分明是杀人灭口啊!”
“不错,属下查看过现场的情况,所有人身上的财物并未被拿走。只是杀人凶手下了死手,伤口刀刀毙命,是不打算留下一个活口的。”安海汇报道。
“现场还可有其他发现?”慕南风又问。
“有,我们在霍班主身上搜到了这个。”安海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小瓶。
一个是青瓷的,一个是白瓷的。他将瓶子递给慕南风。
慕南风小心翼翼的打开白瓷瓶,放到鼻边嗅了嗅。再打开青瓷,说道:“不错,这两味正是九牧沉香与无虚散。”
上官北堂也走上前来,向安海问道:“这瓶子就在霍锦林身上?”
“是。”
“这未免也太过明显了。他有什么动机要害玉竹呢?”
“王爷,属下还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安海说着将一块白布递给上官北堂。
上官北堂接过,打开那白布一看,里面竟是一封血书:
吾乃霍家班第五代传人霍锦林 ,吾今日对着苍天明月起誓,吾定要在有生之年叫北旋王府不得安宁。
昔年,家父带吾入京为太皇太后祝寿,家父上台献唱,博得满堂喝彩,太皇太后喜上心来,重赏霍家班。还欲留霍家班在宫中侍候。专为皇家表演。
可北旋王却从中作梗,向太皇太后谏言:“霍家班之所以唱功如此深厚,乃是这些年行走江湖集各家唱法,才有了这一身本事。若是将他们留在宫中,必然如同笼中之鸟,不得再展翅高飞,若老祖宗往后再想听到如此曼妙的唱功,怕是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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