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恶了,可恶至极!”白采茵紧握拳头,浑身气得发颤,恨不得杀了这对无耻之徒,“我还没见过你这种搬弄是非的东西,张口就是损坏女儿家的名声,真是好不要脸,你是把咱们镇国将军府的人当摆设了吗?”
赵沁儿见她气得不轻,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踩着别人的痛处,再借助外界的舆论打压别人,是孟氏母女的一贯作风。
“镇国将军府是不是摆设我可不知道,赵锦熙做出此等有失颜面的事情,难不成她就要脸啦?就算镇国将军府的人再有能耐,也堵不住这悠悠众口呀,难不成将军府还想杀人灭口不成?”赵沁儿冷笑一声,整个人都变得嚣张起来。
好不容易寻着能让赵锦熙翻不了身的机会,她怎能就这么白白错过了。
“想不到一个庶女也能如此牙尖嘴利,真是好威风啊!”
此时,一个威严又带着怒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赵沁儿听罢,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后背有些发凉。
“难得出来逛逛,竟听到一些腌臜说出一些污言秽语,果真是开了眼!”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只见赵锦熙和白家二小姐乘坐的马车上,走出来一位老太太,那周身的气场吓得众人立马噤了声。
这不是镇国将军府的老夫人白陈氏嘛,她老人家可是很少出来走动了,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见着她老人家。
孟氏一看到白陈氏,整个人都傻眼了,难怪这个赵锦熙不急着为自己辩解,原来是挖了一个大坑给她跳呢。
千算万算,她怎么也没想到赵锦熙跟她玩这一手,这是等于将自己的错处送到白陈氏面前,任凭她如何辩解,都是于事无补的。
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赵锦熙这个废柴,这些年来怕是在跟她装傻充愣。到底是她轻敌了,能安然无恙从贵妃的手里活着回来,多少还是有些能耐。
“前几日不过是我老婆子想念外孙女,让她陪我在府中小住了几日,顺便吃些斋饭礼礼佛,要不是我亲耳听见,还真不敢相信这世上有如此恶毒之人。
好一个被歹人劫持,好一个跟野男人私会,这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庶女能说出来的话?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自然教不出什么大家闺秀来,尽是一些扭捏之态!”
白陈氏指着孟氏母女就是一顿痛骂,白静兰早逝之时,她为此事痛苦了好些年,差点就哭坏了眼睛,赵锦熙是她疼到心尖上的人,怎能由着这些腌臜侮辱!
老太太虽是花甲之年,身子骨倒是硬朗,声音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吃瓜群众们一听白陈氏说的那些话,再想到孟氏母女将赵锦熙堵在门口的场景,瞬间明白了这对母女的把戏。
这对母女若真是为了赵锦熙好,就不会将人家堵在门口,谁家里没有那么一点儿秘密呀,可是有谁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瞎嚷嚷的,这怕是想弄得尽人皆知吧。
赵沁儿之前做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还不是因为赵锦熙这个嫡女处处不如她,为了能博得好名声,当然是摆出谦逊有礼的姿态。
想那时谁见了她不夸赞几句,哪成想赵大小姐根本不是什么无才无德的无颜女,模样比赵沁儿出挑,才情也是令人称赞。
习惯了被众人仰望的人,又怎会甘心屈居于人下呢。
难怪孟氏母女红口白牙的污蔑赵锦熙呢,原来是想借他人之手毁掉她的名声,等着在这里做局呢。
这对母女的心肠真是够歹毒,以前怎么就没看出她们是这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