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赵二小姐那样子好像是知道内情,听赵大小姐和赵四小姐所说,她们手里的胭脂水粉皆为赵二小姐所赠,她这是存的什么心思?”
“谁知道她是否知情,赵大小姐和赵四小姐也是幸运,若是她们用了那害人的东西,那花容月貌怕是毁了。”
......
众人在大殿炸开了锅,纷纷议论此事。
“本王以为诸位的猜测,不无道理。适才赵二小姐百般阻挠,不让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收下胭脂水粉,要说她没有嫌疑,真是让人难以信服啊。”
这声音透着凉意,犹如那寒冬腊月般的寒冰,冷得赵沁儿打了一个寒噤。
赵锦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墨凌云端起一杯酒盏一饮而尽,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笑意间透着些许嘲讽。
之前让他跟自己合作,还万般抗拒,今日倒是帮自己解围,看来这事儿还有戏。这靖王还真是阴晴不定,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真是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恶毒之事!”墨凌齐将酒盏摔在地上,怒声喝斥道。
若是赵馨儿的事情,倒是可大可小,无非就是定国公府的家事,他这个皇帝也可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这事儿捅到自己的后宫来了,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这等大事,还差点伤了皇后和宸贵妃。
若是听之任之,岂不是谁都能效仿,以后皇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还请皇上恕罪,这件事臣女也是冤枉呀,想着有好东西与姐妹们共享,那琳琅斋的胭脂水粉,臣女自己也用过,并无出现什么不妥,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女,求皇上还臣女一个清白。”
赵沁儿忽的跪在大殿上,磕头哭诉道,生怕皇帝一怒之下给自己治罪。
“皇上明察,沁儿与其他姐妹感情笃厚,断然不会做下这种残害手足之事,不能因为一盒胭脂水粉就怀疑到沁儿的头上。”孟氏听罢站立在赵沁儿身边,随即跪在地上求情道。
就算东西是赵沁儿所赠,也不能指证是她动的手脚,最多有那么一丝嫌疑罢了。只要她们咬紧牙关,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轻易给她们母女治罪。
“皇上,沁儿这孩子天性纯良,不像是会做出这等恶毒之事的人,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还请皇上莫要凭借一盒胭脂水粉,就治了这孩子的罪。”
要说宸贵妃心里没恼,那是不可能的,这盒子的东西,差点就害了自己,一想到赵馨儿的那张脸,就浑身发毛。
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宸贵妃恼怒之余,念在至亲的情分上,也不会不管她们的死活,想必她也猜到了孟氏母女的心思,只是被赵锦熙摆了一道儿罢了。
“本宫也觉得其中有什么误会,既然如此,此事就莫要再提了。”皇后虽有心有不甘,也只好作罢。
她深知皇帝的脾性,肯定不希望将此事闹大,若是揪着赵沁儿不放,兴许还会跟宸贵妃交恶。
宸贵妃圣眷正浓,没必要给自己竖立这么一个劲敌,反正自己也没有用那盒东西,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权当卖一个顺水人情。
“多谢皇后娘娘明察秋毫。”宸贵妃携孟氏母女向皇后谢恩道。
“不知本宫如此处理此事,赵大小姐以为如何?”皇后突然开口问道,这倒是众人没有想到的。
赵锦熙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横竖她只是一个看戏的,好不容易看了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而且还是孟氏母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倾情演出。
即便这事儿翻篇了,明白人都知晓是怎么回事儿,赵沁儿若真的如她所说问心无愧,也不会举止异常,那分明是做贼心虚。
“皇后娘娘目光如炬,断然不会冤枉了二妹。臣女和四妹倒是没什么,只是三妹无故受累了。”赵锦熙淡淡然道。
她怎会不知这是皇后想息事宁人,一是为了顾及皇帝的感受,二是想给宸贵妃一个面子。
其实公道自在人心,就算没有给赵沁儿治罪,在座的各位都是浮沉官场多年的人物,一个个拉上戏台子,比起那些名角儿丝毫不输阵。
那些官眷们也不是好糊弄的傻子,心里门儿清,哪能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