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他们入内的游仙门年轻弟子却站在那里又皱眉看了车夫一眼,转身快走几步,追上那少年少女。
等到一行三人全都进了院落,矮痩车夫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消失,他面色冷漠的看着那紧闭的院落房门,眼神中的意味复杂难明,然后抬起马鞭狠狠一抽,“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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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之后,牵引着马车往街道尽头的黑暗之中快速驶去......
却说那年轻男子带着一对少年少女一路深入,发现掌教真人的房间已经亮起灯火,先前紧闭的房门此刻却敞开着,正要上前几步禀告一番,耳中便响起掌教真人的声音,“你且下去,今日之事不要与任何人说起。”
年轻男子默默的弯腰行礼,然后转身离去,只把个少年少女晾在原地。
夜色渐浓。
少年看着那亮起灯火又敞开大门的房间,却久久没有进入。
他没有进入,房间里的人也没有出来。
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当先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少年目光一扫,立刻就看到了桌前那个一身白袍的消瘦老者,须发皆白,与他记忆中的模样一般无二。
看到他走进房间,白袍老者目光中满是复杂神色。
他盯着少年的脸喃喃道,“真像......你的父亲啊......”
“我父亲已经死了,死在柔城,”少年人闻言脸上厉色一闪,冷冷道,“我听说掌教真人曾在柔城相助那贼子陈敬之击退广郡来犯强敌,神勇无匹,莫非是橘生南北,我安陵一郡的水土养不得上三境强者?”
白袍老者见他语气不善也未动怒,而是轻叹一声道,“你比你的父亲更加锋芒毕露,须知刚则易折......”
话音未落,就被那少年打断,“掌教真人,我已不是安陵公子,此番冒险前来并非兴师问罪,您也不再是太守之师,没必要对我说教,严藩此来,是作为故人遗子,以严氏与掌教真人残留的一点香火情为凭,请真人为我出手一次,此次过后,严氏与掌教真人互不相欠,再无瓜葛!”
白袍老者缓缓道,“你可知如今的兴城,汇聚了整个西南汉州大半的强者,西北武州天地大会遭劫之后,汉州四郡联名向天下求援,祭天之礼上又现了神迹,天下间不知道多少强者聚集于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问道,“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让我在这样的一座兴城里,为你出手一次?”
“我确定,”自称严藩的少年斩钉截铁的道,“相比较离城而言,身在兴城的那人显然给了我们更多的机会,毕竟掌教真人口中的那许多强者......可不都是他离郡的走狗!”
白袍老者微微皱眉,原本站在距离少年一步以外的消瘦少女大概有些畏惧,不由得往少年身后躲了躲。
“你口中的那人身边可从不缺少强者,”白袍老者语气稍稍冷淡,“退一万步讲,便是你想做的事情做成了,就凭你身边的那些人,难道还能走得出这兴城?你和你身边仅余的所有人......”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年,“都得陪葬!!”
“便是陪葬,”少年双目圆瞪不动不摇的回望向白袍老者,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我也在所不惜......!!”
白袍老者看向少年的目光中似有怒意,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在说些什么,便猛地将头扭向另一边。
很快,一声震动全城的爆响声,滚滚而来!!
“怎么......怎么会......?!”少年人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颤抖着声音道,“怎么会就......开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