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的蓝衣人听到这话也不再等候,随着前面三人入了院子,永昌郡的年老侍者和广郡的黑衣人则等那黄袍道人摇晃着先走一步之后,才跟了进去。
一行人入了别院,除了坠在最后四处打量的三人以外,其他人很快便到了那一处原本由缥缈宫暂住的院落。
“这里便是案发之地,案发过后我们便封了这院子,其中一切陈设皆是原样,”花语道。
“反正缥缈宫的人也都不在了,是不是皆为原样还不是你们离郡的人说了算,”姗姗来迟的黄袍道人打了个哈欠道。
逍遥谷的白衣仙子微微皱眉,然后当先进入院中。
年轻女道及其他众人紧随其后,花语仍旧是一副微笑淡然的表情,也不争辩,最后入院。
众人一入院子,便被满院子的战斗痕迹所吸引,一个个放缓脚步。
白衣仙子率先开口问道,“缥缈宫众人曾在这里与离郡所属战了一场?”
花语笑道,“这位仙子,若缥缈宫那十余人真的在这里与我离郡所属战了一场,她们还能跑出去招摇?”
她走到一处墙上剑痕最是密集的位置,伸手点了点,“诸位皆是修炼高人,战阵经验想必比我这个凡人丰富得多,这些剑痕纵横交叠,颇有规律,如何产生的大家可以自己看看。”
说完便往前走去。
年轻女道等人凑到那处墙壁看了几眼,听风阁的高大男人开口道,“角度、力度且不去说,多有缥缈宫独有的剑意。”
“切,”黄袍道人斜瞥一眼嗤笑出声,然后跟着花语往前走了。
其他人又自看了几眼,然后跟上。
等到所有人都来到那间鲜血淋漓的卧房门前,花语才转身将那房间打开,顿时浓郁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一具衣衫不整的女子尸体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年轻女道和高大男人仍旧可以面无表情,那白衣仙子却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她死前......果真遭了凌辱?!!”
花语深深看了那白衣仙子一眼,然后扭头对所有人道,“看起来,她确是遭了凌辱。”
白衣仙子皱眉看来,黄袍道人嘿然一笑道,“凌辱便是凌辱,没有凌辱便是没有凌辱,何来看起来一说?”
花语笑着回望那黄袍道人,“大概是杀了这仙子的真凶,最终仍是狠不下心来真的狠狠糟蹋了她的身体吧,毕竟同门一场......”
“荒谬!”自来到别院之后不发一言的黑衣神秘人呵斥道,“阁下言外之意,杀死这仙子的真凶竟是她缥缈宫的同门不成?!”
“这位大人,若是山上宗门中的哪位高人说出荒谬二字也就罢了,”花语似笑非笑的看向那黑衣神秘人道,“广郡阴灵的人如此说法,就有些欲盖弥彰了吧......”
“我因阁下是个女子才多有忍让,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黑衣神秘人道。
“这位大人可吓死小女子了呢,”花语嘴上说着惊吓,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惊吓的模样,“清者自清,你们往我离郡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如你这般恼羞成怒。”
“好了,就当小女子胡言乱语吧,您这样的大人物总不会真的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吧,”花语见那黑衣神秘人不语,便就补了一句,然后施施然推开那房门走了进去,头也不回呵呵笑着低声道,“不过到底是不是胡言乱语,且在诸位随我看完这间屋子之后......再做判断不迟!”
那笑声。
那背影。
衬着那满地的鲜血和死去的仙子。
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