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仁王搭乘地铁赶到新宿,天已经黑了大半。他这日双打时格外激动,以至于出了不少汗。队服挂在身上黏答答的。仁王想着去见女孩子可不要这幅邋遢的样子吧?
按他的习惯,运动完是一定要洗澡的。奈何没这个条件。可怎么办呢?
好在网球袋里长期装着换洗的外套和棉T,仁王找了家麦叔叔的店,去洗手间换上了,才开始找夏树发给他的地址。
大多数女孩子在约会时,总会说这样的话。
“随便啊。”
“你安排就好。”
仁王对这种话的接受程度大概能分为两个极端——一半时间他喜欢大包大揽地给整个约会行程做规划,另一半时间,他又完全期待一种未知的行程,寄希望于他的约会对象来安排整个行程。
总结,就是仁王这个人就是喜怒不定自由散漫。
他的前几任女友,大多因为他那难以捉摸的态度和无法掌控的作风而选择分手。仁王倒不在意自己是甩人还是被甩,疗伤期不超过三天就能活奔乱跳。
明明每一次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告白或者接受告白,恋爱期却往往无法持续半年以上。
到了后来,就连柳生都吐槽他,“你的名声变得这么奇怪果然是有理由的啊。仁王君,你的喜新厌旧的程度快要无可救药了。”
“怎么能这么说啊搭档,你看我到现在不还是深爱着你吗。”仁王的回应,是带着调侃意味的搭肩。
“我可没让你爱我啊。”柳生推了推眼镜。
“什么啊,可真冷淡啊,柳生·君。”仁王压低了嗓音这么叫时,分明是敬语的词法,也会让他喊出亲昵的味道来。
柳生不置可否地承认了“冷淡”的定义,却没有对仁王始终挂在他身上的手发表什么看法。
瞧,就连与朋友的相处都时常带着这样的恶意和戏弄的态度,无怪乎那些痴迷于仁王的外表而选择告白的女生,最终都无可奈何选择离去。
所以啊,锥生夏树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
初见时超乎寻常的好感,拉近距离时变得平静的心情,交往时能沉溺于他向来反感的平和,分手时牵肠挂肚以致难以忍受。
再到即使相隔了时间和空间,也念念不忘的琐碎记忆。
仁王踩着逐渐亮起的霓虹灯的倒影,赶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前找到了地点。
是一家装修精致的餐馆,日式综合定食,并不是只卖拉面或者只卖盖饭的那种连锁店,反而像是私房餐馆一样的地方。
饭点的新宿人来人往,餐馆内人却算不上很多。
在二楼临窗的位置隔出了一排用纸门各自隔开的小间,是并不正式的包间。
店内放着古典音乐做背景,灯光是暖黄色的。
这让仁王在踏进店内的瞬间,一直激荡的血液的温度慢慢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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