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袁渊和顾予任都没在媒体面前露过脸,顾予任专心在家陪袁渊做复健,一家三口过着平静而幸福的小日子。一直到秋风起,银杏飞黄的时节,袁渊的双手终于摆脱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限制,可以自如动作了。然而除了吃饭上厕所,别的事顾予任还是抢着为他代劳。
袁渊忍不住跟顾予任抱怨:“你这不让我动,那不让我做,我本来不残废,都要被你养残废了。”
顾予任摸他的脑袋:“师兄乖,不要置气,我是怕你拿重物影响伤口愈合,你只管练好你的手指头就好,去上网吧。”
袁渊说:“我没那么脆弱,医生都说了,让我好好锻炼,这样才能康复得更快。别挡着我,今天我来做菜。”袁妈和附近的老太太们混熟了,跟着一群大妈跳起了广场舞,天气暖和的时候是晚饭后活动,现在秋末冬初了,晚上太凉,就改成下午三四点了。顾予任主动揽下了做饭的活,他的手艺实在只是能吃而已,袁渊自己吃倒还算了,但是让他妈也跟着受罪,他就没法容忍,所以非要自己做不可。
“师兄你真是太贤惠了。”顾予任说,“可是刀子太沉了,锅铲也不轻,我怕累着你的胳膊,我来切,我来炒,你指挥我,负责放调料,可以吧?”
袁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真没你说的那么脆弱,你再拦着我,我就不理你了!”
顾予任听见袁渊的语气,不由得呵呵笑,师兄真温柔,生气都像小孩子那样:“好吧,你来切,用那把小刀子,比较轻,不会累到胳膊。”
袁渊说:“我知道了,你让开点,我来。你每次切菜的时候都没有章法,大小不一,厚薄不均,同样的火炒起来味道当然就不一样,不炒久一点,大块的不会熟,炒久了,小块的又炒老了,你说能好吃吗?”
“原来做菜还有这么多学问啊,师兄是专业级别的。受教了。”顾予任乖乖给袁渊打下手。
袁渊麻利地将牛肉摆在砧板上,按照竖切法一刀一刀地切下去:“切牛肉片要跟它的纹理垂直切,不然就咬不烂。”
“懂了!”顾予任十分配合袁老师的教导。
袁渊说:“你的手机好像响了。”
顾予任说:“不理它,反正不会有什么急事。”
袁渊看他一眼:“你横竖在这里没事,赶紧去接了吧。”
顾予任只好擦擦手,去客厅拿了手机一看:“周丰明打来的,这小子又寂寞了吧。”接通,“干嘛?”
周丰明的声音有些低沉:“老头子不行了,爷爷知道他病了也晕倒了,都在医院抢救。你过来看一下吗?”
顾予任顿了片刻:“好,我就来。”
顾予任,走进厨房,对正在切菜的袁渊说:“我要出去一下,晚上不在家吃了,你和妈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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