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虎劝他道:“风月场上的事,徐兄就不要看得太认真了吧。”
徐文涛道:“我就是不服这个气,冷兄帮我这个忙,我会记着这个事。”
冷玉虎想不理会这件事,可又想了想,要是不帮忙,好像显得自己有些心胸狭窄,让他小看了自己。再说徐先生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他现在为了一个妓女,一时意乱情迷,无法自拔,谁人也劝说不了他,等他以后迷途知返,做兄弟的再劝说他一番也不迟。
徐文涛见他沉吟,就恳切地道:“冷兄,你先帮我这个忙,我以后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冷玉虎道:“徐先生,你说我怎么做就是了。”
徐文涛道:“你今夜到饶子都家里去闹一下,让他不要选王秀秀当花魁就行。”
“好,他家在什么地方?”
徐文涛说了地址,冷玉虎说道:“好吧,我进屋里去准备一下。”
冷玉虎进屋,对曹卫勇一说,曹卫勇心里不想去,但碍着师父的面,也依言而行。两人穿好夜行衣,戴上面具,飞上房来,由曹卫勇引着路,朝饶子都家飞奔而来。
很快,就来到饶子都家。饶家也是官宦之家,虽是夜深,家里仍是灯烛辉煌,人声喧哗,僮仆往来,厩马喧腾。两人飞身来到大厅,曹卫勇用手一指,道:
“瞧,那坐在中间的,就是饶子都。”
原来,饶子都正在大宴宾客,都是一般风月场中的酒肉朋友,今夜相聚,就是商议花魁比赛的事,如何让王秀秀当上花魁。这饶子都中等偏上身材,身体偏瘦,脸色苍白,早已是酒色掏空了身体,在喝多了酒后,脸上泛出青凌凌的光芒来。一桌子的人,正在热切地谈论,还有一些粉头围着,酒色飘飞,鞋履交错,杯盘狼籍。
冷玉虎两人飞身下树,外面伺候的护院家丁望见,各持兵器围了过来。这饶家是大户人家,常有江洋大盗来借财,故这些护院家丁都有些武艺。
冷玉虎两人连正眼都不瞧一下,大踏步朝客厅里走去,那些家丁喝道:
“干什么?”
见对方不理,自己也就不客气,举起斧钺刀叉就狠狠朝冷玉虎两人头上招呼。
冷玉虎两人并不抽剑,只是三拳两脚就打退了来敌的第一拨攻击。两人继续朝里走,来到客厅的门口。
宴席上的宾客已望见来人,穿着夜行衣,头上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烛光映照,狰狞可怖,有胆小的早已把酒吓醒了,一个爬在了桌底下,有一个粉头吓得把头埋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饶子都举着酒杯,镇定地望着来客,他家里不时有大盗光临,他已是见怪不怪了。
早已有个武艺高强的人冲了过来,他想在主人面前表现,一把长剑如流星一般朝冷玉虎刺来。冷玉虎哪把他放在眼里,等长剑刺到身边,才急忙躲闪,一脚把对方踹翻。
两人已走进宽大的客厅里,一个家丁拿着狼牙棒朝曹卫勇砸来。曹卫勇不敢托大,抽出宝剑来跟他杀在一处。狠牙棒招招凶狠,恨不得一下把曹卫勇砸个粉碎,曹卫勇使出两仪剑法来,这两仪剑法,遇强则弱,以弱胜强,对着狼牙棒,只是避实击虚,乘着对方的空隙挺剑直刺。等十几招过后,曹卫勇逮着对方的一个闪失,长剑一划,就见一缕红血飘过头顶,那家丁已是满面羞惭,退在一边。
一个穿白衣的武师走了过来,他可是饶府里的头把好手,平时自负得很,他留在最后才出手。他也明白冷玉虎才是两人之中的高手,因此,他抽出长剑来,就奔冷玉虎而来。
冷玉虎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抽出长剑,二话不说,跟他杀在一处。几招过后,冷玉虎使出一招天雷剑法,“天打雷劈”,一剑就朝白衣武师的胸前刺来。
这白衣武师见来剑汹涌,避无可避,丢了手中长剑,双腿一发软,人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其他的人虽说武艺不济, 可也没有他败得这么狼狈。只见他脸如一块红布,只红到耳根部,爬起来,退在一边。按照他平时高傲的做法,他应该离开饶府才对,可饶府待他以高薪,他一时还舍不得离去,站在一旁,要等主人赶他走,他再走不迟。
饶子都这一下才真惊慌了,手中酒杯“咣”的一声,掉在地上,他颤声道:
“好汉,有话好说。”
冷玉虎朗声说道:“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是不是商量让王秀秀当花魁,我告诉你们,休想!如果那一天让王秀秀当花魁,就是你饶子都毙命之时。”
说罢,冷玉虎俯身拾起地上长剑,随手一掷,那剑飞去,就“丁”的一声,插在饶子都面前的酒桌上,那剑身犹自颤动不已。饶子都的脸吓得更白了。
冷玉虎两人不理会这些,走出大厅,飞身上了房,消逝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