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不约而同的鄙视飞出门外的玉凌峰和冷严,啧啧不语,真是一对活冤家。
在空气中玉紫烟和冷清秋的目光偶然碰撞,同样非常不自在的别了过去,尤其玉紫烟眼中,再看不到那抹痴痴的眷恋。
有了决定,翌日一早龙玄御,冷清秋,云缺月和青柠四人就下了赤练峰,然后快马加鞭日以继夜的赶往蓝宇国最北方的金州城。三日后清晨,一阵嘈杂的声音无比折磨张欣语的耳膜,她轻蹙柳眉慢慢睁开了双眼,这才分辨出那声音原来是那两个为老不尊的祖宗在打架。
轰隆!哗啦!院外面好像是又有什么东西塌了,然后就是冷严的气急败坏。
“老小子,你要不要脸?打不过老子就乖乖让老子踹两脚,你做什么一个劲儿的破坏我的房子?这根柱子可是老子亲手建的。”
“拆房子不是目的,老子的目的是让你这死老鬼无家可归,看看你建的什么玩意儿,就跟你一样长的歪瓜裂枣看着就碍眼。拆了它就是拯救众人的眼球。”
“我呸你的胡说八道。你是自己建不出来这么有艺术的东西,你是嫉妒我这本事。”
“说话也不看看风向,可别闪了你的老舌头,你能有什么本事?如果弱智也是一种本事,恭喜你,你已经练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你才弱……哎哎哎?老小子,你敢攻击那亭子老子跟你没完。”
嘭!哗!
“老小子,看今天老子不剁了你的爪子……”
“……”
就是这样,冷严和玉凌峰这三天来可是一点儿消停的时候都没有,打架就打架好了,还搞的跟八百年没见似的,侃的无比热闹,当然要忽略他们侃的内容。
经过三天的不休不止,如今的赤练宫可谓是七零八落,有几个江湖大侠甚至搭起了伙,窝在一间屋子里。
若不是等着他们的盟主苏醒,他们早就跑了,呆在这里太他娘的危险,夜里睡觉都有被屋顶压扁的危险。
张欣语坐了起来晃了晃脖子,浑身的关节就跟生了锈一般皱的难受,肚子里响起咕噜噜的声音。
“该死的龙玄御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好饿啊。”
能不饿吗?这都五六天了她可是水米未进,平时应该都是靠着冷严拿来的丹药维持生命,这会儿好了自然想念五谷杂粮瓜果蔬菜的美味。
张欣语稍微活动了身体就下了床,走过梳妆台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余光中晃了一下。她停住脚步机械的往后挪了几步停在梳妆台前。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张欣语看着铜镜中的女人登时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只见她一头青丝已经换成了瀑布般的雪白披散在身后,几乎与那一身雪白的衣裙融为一体,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形成了一种病态美。
这俨然是看到了电视剧里练霓裳,白发魔女呀!
赛傲雪推门进来就看到张欣语一动不动的站在铜镜前,以为她是吓傻了,心里肯定寻思着不该有的想法。
顿时急急跑了过去把张欣语抱了个满怀,心疼的泪流满面。
“语,语儿你别难过,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治好的。我可怜的孩子,怎么这么命运多舛啊。”
张欣语正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出神,就被赛傲雪抱住痛哭怜悯,整个人就懵了,伸手拍拍赛傲雪的后背,轻声问道:“母妃,您怎么哭了?您知道我这头发是怎么一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