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从古的两千骑兵在颍县附近遭遇了氏叔琮所部五千余人。
一番试探之后,发现这支以步兵为主的部队不好对付, 骚扰了两天, 人家一点没有累得受不了,要崩溃的样子, 反倒顶着袭扰继续前行。
折从古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分出一千骑,冲进沿淮各个村落, 将大大小小的船只尽皆破坏、烧毁。
梁军这才停下了脚步,返回颍县休整。与此同时,骑兵侦察到了颍口大营附近囤积了不少船只,他们还是有可能利用这些船只,继续向游挺进的,不得不防。
“守一天算一天。”邵树德的思路很清晰,立刻说道:“淠水并不是莪的底线。全军后撤也是可以接受的。此战之精髓,在于迟滞。朱全忠的时间,可没我那么充裕,每多等一天,他的后方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我倒要看看,他在蔡州、淠水一线与我耗,有什么意思?”
白狗城那边的战事很激烈。
庞师古的兵其实并不多,能打的也就一万**千步骑, 其余全是州县兵或土团乡夫。这个实力, 在围攻白狗城数日后,很快暴露出了问题, 攻不下。
其他计策也使了。
杨师厚分兵西进, 结果城内懒得理,视若未见,诱敌出城的计划最终失败。
现在庞师古也坐蜡了。邵树德估摸着,他可能是想攻下白狗城,对朱全忠有所交代之后再退兵。不然带着三万人马南下,莫不是来春游的?
“从局部来说,我军有危险。”邵树德说道:“比如戍守白狗城的横山都一定会死伤惨重,比如咱们这个淠水防线也不是很牢靠。但整体来说,我军战局稳如泰山,除非朱全忠不想过日子了。”
……
“这日子没法过了。”郑州阳武县北,县令仓皇奔逃,丢盔弃甲。
县令也是武人,但他被击溃了,一如他的手下。
数日前夏贼在阳武县渡河,很快就走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又杀了个回马枪,跑回来大肆劫掠。
粮食、骡马等等,所有需要的全都拿走,据说比第一波渡河的契苾璋部无情多了。
魏博镇的卫州,如今看来是梁军黄河防线一个巨大的漏洞。
夏军两次渡河,全他娘的是先突入魏博境内,然后渡河南下。
魏博正在与李克用激战,新乡、汲县这些黄河北岸的偏远县份根本没人管,兵都被抽走了。如果夏军愿意,甚至可以占一两座县城,没有任何难度。
两波一万骑马步兵的渡河,让梁人非常难受。
前阵子围追堵截契苾璋,不知道多少人追去了滑州,这会你又给我投放第二批?
阳武县令是尽责的,他担心渡口有失,亲自带着征来的数百壮丁戍守,没想到还是被击溃了。五千骑如洪流一般泛滥到郑州的各个县乡,疯了一般寻找粮食、干草,然后游动作战,让人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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