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出泽潞,冲入相卫,截断永济渠都有效果——这个用兵思路没有前两者有用,因为夏人已经粗粗梳理完了攻占的幽州、沧景二镇,魏博也能提供资粮,永济渠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重要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晋人攻定州或邢州,一招解百忧。
“周判官还请早行。”王镕又站起身,催促道:“晋人整顿兵马还需时日,越早到晋阳越好。”
见自家主公都这么着急了,周式也没办法,只能应下:“我这便前往晋阳,大帅静候佳音便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王镕闻言有些感动,抓着周式的手,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大事皆赖周君了。”
周式也流泪道:“我周氏累代富贵,皆由王氏所赐,敢不从命!”
说罢,躬身一礼,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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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来了一场雨,洗涤掉了晋阳大街小巷的尘埃。
李存勖勒住了马缰,将马鞭递给亲兵,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骂了一句:“又要下雨。”
推开朱红色的大门,穿过青黛色的瓦墙,在长长的连廊尽头,他停了下来。
李落落也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两人点头致意,都没有说话,很快便交错而过。
李存勖的心情更阴郁了。
大哥在幽州打得很差,甚至不如夏国那个赵王邵嗣武,被他赶来赶去,从三河跑到檀州,又从檀州窜到幽州,复至易州,败仗吃了不少,战果寥寥无几。回来之后,不出意外受到了父亲的斥责与辱骂。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在泽潞打得也不怎么样啊。守御尚可,可一旦下山,进入邢洺磁或相卫地界,就总是胜少负多。最近一次,刘训甚至直接投降了,让他灰头土脸。父亲知道了,气得直接从病床上起来,大骂一通,然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唉,到处都是坏消息。
李存勖突然就没什么与大哥别苗头的想法了。都这个鸟样了,争来争去又如何?
进入内府后院之后,李存勖见到了正半躺在胡床上静养的父亲。
曾经威风凛凛的代北勐将,如今就像只病虎一般,蜷卧于巢穴之内,半昏半醒,意气全无。
突然之间就有些心酸。
“阿爷。”李存勖走近,轻声呼唤。
李克用睁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问道:“吾儿所来何事?可又有人逃了?”
“没有。”李存勖答道:“儿来只有一事,成德必须救。不救,王镕早晚会降,届时偌大个北地,连一个盟好都没有了。”
“前天杨行密使者又至。”李克用微微叹了口气,道:“听闻他也不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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