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到底还有多少这种兵?自攻灭朱全忠之后,圣人便一直与这些降兵较劲了。而各地藩帅还在不断招兵买马,扩充部伍,最终讨灭之后,又留下一地烂摊子。杀,杀不得,遣散,遣散不得,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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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巴、通二州兵马组成的先锋七千余人离京出发之后,主力禁军也开始了动员。
铁林军左厢一万多人从河中调回,留守洛阳。
经略军北上河阳,接替天雄军,天雄军则分批东进。
驻守郑州的武威军也已经接到了命令,一路东行,经汴州、滑州至濮州,然后渡河北上。
镇压完吐蕃后,铁骑、定难二军已经返回。为了减少后勤压力,铁骑军北上至胜州休整,定难军东进洛阳,随驾出征。
义从军、银鞍直军士全数归营,不得随意外出,做好出征的准备。
也就是四月初一当天,安丰县公张淮深病逝,辍朝一日。
四月初二,含嘉仓城调出了最后一批十万斛粟麦,停泊在新潭中的船只纷纷装载启运,沿着洛水入黄河,向东行去。
聚集在附近的洛阳百姓纷纷惊叹。
载运货物的商船都通过泄城渠停在外边了,水道全部让开,一艘又一艘的粮船在纤夫的牵引下出城,进入洛水。
“这一艘船得有一千斛粮豆吧?”
“不止,至少一千五百斛,或有两千斛。”
“这么多粮食,够我家吃到几时?”
“打仗打的就是粮食啊。”
围观的闲人非常多,甚至有跟着运粮船出城的,可谓闲的蛋疼了。
上东门之外,大群土团乡夫拿着五花八门的器械,正在等待命令。
来自新安县的乡勇站在最前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里正秦二郎手握刀柄,挺胸叠肚,扫视着带出来的夫子。
周大郎已经穿上了父亲留下来的皮甲。甲上有洞,刚刚找人修补完毕,此时拄着一根沉重的步槊,脸色不是很好看。
“一副死了爹妈的熊样。”秦二郎走到他面前,嗤笑一声。
“我父已经死了,娘还在。”周大郎小声都囔了一句。
秦二郎一窒,怒道:“还敢顶嘴!看看你们村出来的人,就你一副熊样。若上了阵,怕是一个照面就被人砍翻了。”
“真上阵啊?”周大郎咽了口唾沫。
秦二郎一见更气,道:“当年河阳夫子从华州迁来,人皆谓其不善战,可十年下来,人人赞其勇战。可你们这些人,怕是修宫城修傻了。去了河北,等着上阵攻城吧,别指望着一直窝在后边运粮草,没那好事。”
秦里正这话一出,顿时好几个人叹气。
“草!”秦里正恨不得拔刀杀几个人,只听他说道:“知道朝廷为何在郓、陕、灵、渭四州招募训练新兵么?还不是担心你们不成器?至河北后,老子便向上峰请命,带你们攻城见见血,纵死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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