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照顾伤患。”
话音落下,秦荡性感地闷哼一声。
“你还要继续说话吗?”她声调很低,语气平静,如果不是那双温凉的手现在切切实实地在他身上作乱,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做的。
“宝宝,现在怎么学这么坏了?”秦荡一个翻身将她抱进怀里,张嘴就咬在她耳尖上。
晏厘收回手,不紧不慢道:“以暴制暴。”
他喉间滚着低笑,抓着晏厘的手放在刚才的位置上,“就这点儿胆子?”
“我怕你忍不住。”
秦荡又把她搂紧了些,说话时胸腔沉沉地震动:“现在体温更高了。”
晏厘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困意袭来,也没来得及回话,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挺安稳,不知道是他晚上关了空调,还是他真的太热,后半夜她没再感觉到冷。
吵醒她的是手机铃声。
晏厘推开他,冷声喊他接电话。
秦荡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机,才不到五点。
他接通电话放到耳边,凑过去在她脸上没什么章法地乱亲。
离得太近,晏厘自然能听到电话里在说什么。
都不用她挣扎制止,秦荡吻她的动作逐渐停下来。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被他拨到耳后,秦荡将脑袋枕在她胸前。
晏厘抱怨了句好重,推搡着:“你还不去医院么?你的救命恩人该等急了。”
刚才的电话是倪满月打来的,她刚醒,醒了就要找秦荡。
“你……”
“我要睡觉,不和你去。”他刚开口晏厘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睛都没睁一下地打断他。
秦荡眯了眯漆黑的深眸,眼神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倪满月这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院的,如果她每天都这样要找他呢?
晏厘会无动于衷么?
就像她现在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在乎,但心里实际是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况且,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
也就是说,他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好和倪满月的关系。
秦荡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在她眼睛上亲了亲,“我去医院看看,回来给你买早餐。”
“知道了,你别烦我睡觉。”
他起身换了衣服去医院。
晏厘听见关门声,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她索性起床洗漱,把秦荡要买早餐回来的话全然抛之耳后,换了衣服直接出门去公司。
刚走到公司楼下,眼前出现几个表情严肃,穿着西装的男人。
她眉心打结,经历了一次绑架事件后,不得不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警惕起来。
可这里是商业中心,人来人往,他们总不至于猖狂到光天化日直接对她动手?
为首的男人和身后的人交换了个眼神,径直向她走过来,“请问是晏厘小姐吗?”
晏厘没说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见状,自报家门:“我是谭明朗谭总的助理,周洪,我们谭总想见您,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谭明朗?
谭家人。
为了谭璘来的?
见晏厘没有要答应的意思,周洪正色道:“您可以放心,请您过去并不是要追究什么责任,谭总知道小谭总生性顽劣,对于他绑架您的事情深感抱歉,同时有些细节我们谭总想和您了解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