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地应和:“我保证。”
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他想听,她多少都能说的出来。
唯一的问题是,她的敷衍是他能一眼就看出来没有任何可信力的程度。
秦荡眯了眯黑眸,幽幽补充一句:“如果没做到,就乖乖和我上、床。”
他特意咬重最后两个字的发音,末了又在她耳蜗处恶劣地呼气。
晏厘缩着脖子往后躲,刚才她之所以爽快,是因为没有条件,可他现在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提,就说明他一定做得到。
她犹豫了,正在头疼怎么糊弄过这件事,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
“秦荡!”
晏厘顺着声音看过去,倪满月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地站在楼梯口,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秦荡皱着眉,从容地收回环在晏厘腰后的手,启唇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姜助理说陪我出来透透气。”倪满月声线沙哑地回答。
她身后的男人,是秦江身边的得力助手,秦江听说倪满月为“救”秦荡身受重伤,所以留了个人在医院,她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让姜助理跑腿。
秦江和秦行简这父子俩,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秦荡很清楚,姜助理被留在这里,绝对不是单纯照顾倪满月的。
他走到倪满月面前,声线低沉道:“外面冷,你就穿这样出来?我送你回去。”
倪满月死死盯着晏厘:“她……”
“奶奶今天中午不是让我和外面的女人处理好关系?她就是其中一个。”
闻言,姜助理视线落在晏厘身上,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
但还是被秦荡察觉到,他唇角噙着低嘲,办是揶揄半是不悦地问:“姜助理对她有意思?需不需要我介绍你们认识,这女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温和,全身上下都是优点……”
“小秦总,您折煞我了。”姜助理被迫收回探究的目光,跟着秦荡和倪满月一起离开。
这次分开后,秦荡足足五天没有联系到晏厘。
打电话发短信全部石沉大海,温伽白那边现在不可能给他任何有用的消息了,他只能去她家门口蹲守。
从中午等到晚上,路过的邻居告诉他,晏厘几天前就出门了,拉着行李箱走的。
他忽然想起来,好像是从她口中听说过出差的字眼。
于是他杀到盛景,直接去了李怀洲办公室。
后者对于他破门而入这件事并不生气,先让助理去泡茶,然后才问:“秦总来得这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
秦荡开门见山:“晏厘去出差了?”
“是的。”
“去哪儿了?”
“这个应该她回答你更合适,如果她没有告诉你,可能是不想让你知道,那我也没资格替她回答。”
秦荡面上结上一层寒霜。
晏厘要是能告诉他,他也不至于跑到这里来。
现在好了,她一个人在外面无拘无束的,想不接电话就不接电话,想消失就消失,偏偏他还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估计还想象着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样子,偷偷在心里嘲笑暗爽。
秦荡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盯着李怀洲说:“对了,李总,好像忘记和你说了,你的得力干将晏总监,已经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