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渡这孩子,可是掌门的心头肉,故临行前,嘱托昭元照看几分,让诸位见笑了。”
刚准备起身追上谢树的朝云瑾被一旁的剑宗掌门一把拽住,回过头,对上了自家师兄的目光,又只能悻悻坐下。
直到听见清一这番话,面露担忧的朝云瑾才放下心,难怪阿树突然离开,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阿树一向重责,怕人被打坏了,倒也正常。
清一的解释让众人收回了目光,他们哪敢笑仙尊,擂台之上虽无生死,但也真不能把人打坏了,况且都是自家弟子,面子上也得过得去才行。
没有再多问,今日魁首已定,剑宗掌门起身之时,谢树就回到了原处。
擂台之下,谢树走后,林泽才敢上前,两三步跑到君惊渡身边,林泽有些焦急心疼,方才君惊渡从擂台上被打下,这一下,可挨的不轻。
“阿渡,你没事吧?”
边询问着,林泽边抬手,打算拭去君惊渡脸颊处残留的血痕,然而却被君惊渡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师兄,我没事,你小心,别弄脏了手。”
君惊渡侧过头,朝林泽安抚性笑了笑,一手擦过脸上的血痕,另一只手,却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瓷瓶。
林泽指尖微顿,刚想说自己没那么娇贵,就见君惊渡自己擦了血迹,他也不好多此一举,只能放下了手。
仔细看了看君惊渡的面色,发现君惊渡似乎真的没什么大碍后,林泽才放下心,目光落下之时,却在君惊渡紧握的瓷瓶上顿住了。
这是方才昭元仙尊给君惊渡的,他知道,不过他有些好奇,他幼时曾与谢长意等人一同修行过一段时日,那个时候其实也时常见到谢树。
有时候谢树带些小玩意儿给谢长意,未曾忘记他们,林泽也曾得过谢树赐药。
不过那回,是因为谢长意伤了他,因为谢树将从山下带回来给谢长意的糖饼,分了一块给他。
林泽还未来得及高兴,转头就被谢长意命人夺了去,那会儿谢长意虽修为不及他,却因着身份,身边有不少拥护者。
林泽一拳难敌四手,只是最后,这事儿还是被昭元仙尊知道了,罚了谢长意一众人,他得到了伤药也得到了谢长意的抱歉。
只不过那都是许久以前的事儿了,后来林泽回了林家,等再回万法宗之时,他已经筑基,也鲜少见到谢树和谢长意。
这会儿他只是有些好奇,这伤药,跟以往谢树给他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药……”
然而手指还未碰到瓶口,那瓶伤药就消失在了君惊渡手中。
“上等灵药而已,师兄应当并不陌生。”
君惊渡收好药,想起方才林泽的手差一点儿就触碰到了瓶口,眼底就飞快划过一抹厌恶,以往他尚且对林泽存愧。
但如今,知晓了林家做的丑事,他只想让整个林家,都下去给他君家上下五百口冤魂谢罪。
“授佩仪式快开始了,师兄,我们过去吧。”
君惊渡的话成功转移了林泽的注意,这才发现,周围的人都朝观台下的空地涌了过去。
君惊渡乃试炼第二,是要上观台,由剑宗掌门亲自授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