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飞花门的弟子原本都对万法宗的人兴致缺缺,一看见谢树,却都忍不住凑上前多看了两眼。
原来这便是束盈长老心慕之人,确实比传言还要好看呐,若非是知道这是束盈长老喜爱之人,怕是她们也忍不住会动心啊。
一见谢树下来,咎无言和明镜也都跟了上来,咎无言目不斜视,明镜却是垂着头,表情黯然。
想起方才周围人的议论,明镜就有些在意,这人喜欢师尊,那师尊呢,师尊会喜欢她吗?
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他听说过的,师尊曾言此生都不会再结契,而且那个女人都已经死了。
与旁人不同,明镜偶尔听焚兖说过几句,提起月瑶歌时,焚兖总是满腔嫉恨,他知道,月瑶歌就是师尊那位去世的道侣的名字。
“便送到这儿吧,昭元,这是你的大弟子吧,听闻你的大弟子极为出众,也不知与我的徒儿比较如何?”
花非落转头,客气着说了一句,目光谢树身后的咎无言时,目光微讶,随即面露欣赏,接着说道。
至于明镜,花非落扫过一眼,一个才炼气三层的弟子,着实不值得放在眼里。
“试炼场上,自有分晓。”
这句状似挑衅的话,从谢树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一句简单的陈述。
花非落自然清楚谢树的意思,轻笑着点了点头。
“那各位,剑宗再见了!”
说罢,两人便闪身回到了飞花门的方舟之上,护舟法阵重新开启,两舟才将行渐远。
飞花门一走,弟子们又得接着练功,但看着谢树向上走去的身影,咎无言略微迟疑,还是跟了上去。
“师尊。”
咎无言张嘴,叫住了谢树,他已经知道了谢长意去花楼喝酒还买了炉鼎之事,也知道谢长意被罚之事。
这还是头一回咎无言见谢长意被罚的这般重,倒不是想管谢长意,而是这次被罚的这般重,也不知道师尊是不是真的被气着了。
咎无言一直后悔,当时没能强行将谢长意扣在赤麟峰,而是任谢长意胡作非为,伤谢树的心。
“何事?”
谢树转过身,见是咎无言,停下问了一句。
“上回长意师弟下山,弟子未能及时阻止,弟子有错,长意师弟年岁尚小,也请师尊不必过于忧心,弟子往后,必定好生看顾长意师弟。”
再怎么不喜谢长意,那也是师尊的儿子,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长意给谢树添麻烦,任何可能会让师尊烦忧的事,他都会替师尊一一解决。
“此事错不在你,长意也不小了,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下的事承担后果,长意也不例外。”
看着咎无言神情明显的自责,谢树想了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并没有过于忧心谢长意。
谢长意做错了事,受到了相应的惩罚,是他自己的选择和应当承担的后果,与旁人无关。
“我知道了,师尊。”
咎无言从不会反驳谢树的话,只是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就顺从着点了点头,只要师尊不曾因此事烦忧便好。
但在目送着谢树走后,咎无言还是转身,走向了谢长意养伤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