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瞧过太妃?
看来谢植不但脸皮变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渐长啊。
“陛下有心了。”
文兰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怎么不记得谢植以往来瞧过她,这许久一词,也不知源自何处。
但谢植毕竟是皇帝,就算要说瞎话,文兰心就算心头膈应,也得跟着附和两句。
“倒是亚父,闲暇之余,不在家中陪佳人听戏赏花,怎么有空来太妃这里?”
谢植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又看向了南荣沧。
这会儿谢植倒是对南荣沧养着的那个小替身一事没那般憎恶了,毕竟有了这样的污点,南荣沧就没有资格靠近皇兄。
谢树知道谢植说的是主角受,故也没什么意外,只是安静坐在一旁。
文兰心倒是略显诧异地看了南荣沧一眼,摄政王竟然在府里养人了?
这还真是稀奇,毕竟前二十多年,这位摄政王身边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要说摄政王唯一让文兰心称赞的地方,就是对方洁身自好。
这倒是与其余男子不太相同,观世家子弟,在南荣沧这个年纪,大多都妻妾成群,儿女扎堆了。
更何况,摄政王位高权重,容貌俊美,想爬上南荣沧床的,或是觊觎摄政王妃一位的,不在少数,只是南荣沧一向不近人情。
爬床的,塞人的,使手段接近他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以致都年近而立了,南荣沧还是孤身一人。
原以为南荣沧有几分不同,如今看来,却也与那些世俗男人没什么区别,还不是在家中养起了玩物。
文兰心心底嫌恶,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除了她的孩儿,没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先帝,幸好诚仁帝死的早,不然日日对着那张老脸,文兰心都怕自己忍不住动手,做出点儿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何出此言?莫非是听信了旁人的胡言乱语不成,臣府中,可并无什么佳人,不知是何人在陛下耳边乱嚼舌根,此人居心不良,陛下断不可将此人留在身边。”
南荣沧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却不显慌乱,神色自若回了话。
“臣奉先帝之命辅佐陛下,如今陛下身边竟出了此等祸害,臣不能坐视不理,陛下放心,臣下去定会好生查一查陛下身边之人,将包藏祸心者,一一铲除。”
还未等谢植说什么,南荣沧又接着补了两句,只是话语之中意味深长,目光瞥向谢植身边的王德海,仿佛意有所指。
王德海被盯得一抖,心底暗暗叫苦,这两尊大佛斗法,何苦要牵连他啊。
谢植眼神一变,脸色有一瞬地阴沉,好一个南荣沧,倒打一耙的功力倒是不浅。
最大的包藏祸心者,不正是他自己吗?
“今日臣来,是为了安王殿下。”
南荣沧没心思花太多时间在谢植身上,看向文兰心和谢树,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今日出现在这儿的目的。
听见是为了谢树,谢植和文兰心齐齐心底一紧,目光陡然刺向南荣沧。
谢植原本就算不上好看的神色,这会儿更加阴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