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托齐心中一震。他也曾参与七年前那场震动朝廷的大变革,又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一听便知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出动禁军?
他迟疑了一下,恭敬地说道:“钟公公,调集人马是很简单的事,但……末将斗胆,敢问您可有皇上手谕?”
钟德全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紧张过度居然忘了出示信物,急忙将光绪赐予的腰牌拿出来,道:“此事乃是皇上亲自下旨,你赶紧去办。”
哈托齐验看了牌子,确认无误,立刻说道:“末将立刻去办。末将也是照章办事,冒犯之处,还望钟公公海涵。”
钟德全此时哪有心情跟他纠缠,赶紧挥了挥手让他去办事。这还是第一次在光绪帝的后宫中发生丑闻,从未有过类似的经历,就连他这久经考验的人都一时之间乱了手脚。
不得不说,哈托齐的本事还是有的,不一会儿工夫就按照要求集合了一营人马。钟德全依旧阴沉着脸,只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跟我来。”便率先向着后宫走去。
一路上,迎面遇见三三两两的宫人,见一对气势汹汹的禁军在钟德全的带领下疾步走来,无不心中惶恐,瑟缩着蹲在墙角,惶恐地看着如狼似虎的士兵们走过自己身前。而那些经历过七年前那场变故的老人们,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
钟德全带领着禁军们,一路来到瑾妃的宫室,一挥手,便将这座宫室团团包围起来。
正欲往御膳房去拿瑾妃要喝的莲子羹,贴身宫女情儿一走到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禁军们堵住了。他们将这宫里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赶进了门内,同时闯进了宫殿,在每个出入的地方都派了人驻守,眨眼的功夫就将这座宫殿封锁得密不透风,几乎到了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境地。
情儿吓得脸色苍白,脚都软了,连滚带爬地冲回了瑾妃的寝宫,一路呼喊着:“主子主子不好了”
正在喝茶的瑾妃手一震,停下了动作,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贴身宫女,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情儿结结巴巴地说道:“主……主子,钟……钟公公带……带人把咱……咱们这儿给……围起来了”
瑾妃心底一沉,还未来得及答话,就见钟德全带着几个小太监以及哈托齐,大步走了进来。眼光在屋里逡巡了一圈,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瑾妃,于是走了过去,躬身说道:“瑾妃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要对娘娘这宫里做点检查,冒犯了。”
瑾妃心中一紧,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钟……钟公公,不知……本宫这宫里有什么好查的?”她强作镇定,却难掩声音中的颤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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