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贞晕倒了?回事?
记得昨夜离开的时候,虽然她的脸色不好、气怒在胸,可身体并无大碍啊不过一夜的功夫,就突然晕倒了?
双脚习惯性地快步绕过了桌子,就要往殿外走去,然而不过两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万岁爷……”钟德全一愣,不知为何他竟会停下脚步。听到福晋晕厥,难道他不忧心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头,他咬牙克制住内心的焦虑与关心,想到昨夜她的抗拒,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也迈不动步伐。
去了又能如何?他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封妃,怕是她已经将他恨之入骨了吧?无不少字如此一去,看见的会否是她满含怨恨的眼神?
只那么一想象,他便有些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
他可以无视天下人的轻蔑和憎恨,却无法接受她的恨,不用亲眼看见,只需稍微一想,就足以令他痛彻心扉。
内心挣扎良久,他终是深深一叹,颓然垂下了双肩,仿佛背负着千斤的重担,缓缓又回到了御座上,跌坐在明黄色的垫子上。
“派人去看着,福晋那儿有风吹草动的,立刻来报”他揉了揉额头,说道,声音中带着十分的疲惫和痛楚。
钟德全一凛,顿时确定必定是皇帝和福晋之间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否则怎会让一向把福晋疼到了心眼儿里的皇帝连去探望一下病情都不肯……还是不能?
忽然间,他觉得有点迷糊了。
看皇帝的表情神色,对福晋的宠爱那是半分不少,可为只叫了人去打听情况,却不肯呢?
不过他在光绪身边那么多年,自然心里明白分寸,当下也不敢多说,立刻应了声,找来了方才通风报信的小太监小何子,让他到永寿宫去蹲点儿,瞅着福晋的情况,随时来报。
转回身来,方走到御案前方,忽又听到光绪说道去,宣涛贝勒来见朕。”
他又是一愣,迅速抬头看了皇帝一眼。身为心腹,他自然对皇帝的心事了如指掌,福晋是皇帝的命根子,却偏偏又是名正言顺的涛贝勒福晋。原来还有个慈禧太后顶在前面可以当作避风石,如今慈禧死了,涛贝勒想要要回福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可皇帝又可能允许福晋走?如此一来,自觉无法面对涛贝勒的天子已经刻意回避与之见面好些日子了,今天却突然宣他觐见?
心下疑惑着,行动上却一点都不慢。他再次应了声,又急忙打发了人去涛贝勒府宣旨,便回到了殿中,不出意外地皇帝又开始了发愣。
如今已经皇帝的反常是因为跟福晋、涛贝勒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倒是不好说了,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陪着皇帝一起发呆。
却说小太监得了钟德全的指示,一溜烟冲出宫外传旨去了。而此时,载涛也在的家中,烦闷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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