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却没有发现土匪,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一个隘口,隘口上面垒了一道石墙,有十多个土匪在上面。他们一见官军,立即大呼小叫起来,从上面扔下一些石块,卢传宗一声号令,三个火器队在隘口下一处稍平的地方列队,三个火器队有两队鸟铳,一队斑鸠脚铳,第一次是三队齐射,一阵爆响之后,山道上满是烟雾。
石墙上被打得啪啪做声,那些土匪都躲在墙后,倒是没有被打中,但叫声更加惊慌,第一轮齐射之后,三队便轮番装填,每次有土匪冒头,就有一队射击。
乘着土匪慌乱,第三杀手队分作二伍,当先一伍在长牌兵的掩护下往隘口冲去,剩下一伍紧紧跟在身后,最前面的长牌手原来也是个山民,他一身铁鳞甲,看也不看身后有没有跟上,脚下毫不停留的飞快冲上,只有一个土匪探头看见,扔下一块石头,被那强壮的长牌手用蒙着牛皮的长牌挡开,跟着他就冲上了隘口。
长牌手一冲入隘口,就往左转过,让出通道,右手腰刀高高扬起,消失在石墙后,周少儿刚刚才到隘口下,他在下面看着长牌手身后的四个同伍队友稍稍落后了两步,口中不由焦急的低声道:“快点、快点。”,周少儿的记心很好,这长牌手是新增加的兵种,把原来两个圆牌中的一个替换了,每队一人,比圆牌更大,能遮住全身,长牌上蒙了几层生牛皮,十分坚固。长牌手进攻作战时只管往前,掩护全靠其他人,要是他死了,全伍又没有其他大的功绩,四个人都要给他赔命,只要长牌手一死,其他人的命就是由军法官决定了。
所以长牌手都是选些胆子大,体力强的人,这种人一定会把全伍都拖累得不要命的冲。
好在后面四人也清楚这点,拼了命跟上去,石墙后面传来一阵厮杀惨叫声音,接着第二伍也冲了上去,片刻后队长从石墙后出来,摇起旗枪。
周少儿松一口气,其他几队人陆续登上隘口,周少儿通过时稍稍看了一眼,地上死了七八个土匪,第三队只有一个刀棍手受伤,火兵把他们拖到一边,正用解首刀在割人头,有两个人头已经被割下,血流一地,一些新兵看了后边走边吐。
一路吐着,他们赶到一个小山寨前,山寨规模不大,也是石墙,大门是用树干捆在一起做的。一些土匪在石墙上慌乱的走动,里面听动静已经乱成一团。
卢传宗命令火器队继续齐射,刚才的第三杀手队去砍伐树木,他们不一会就做好一根撞木,这次的进攻队换成了第二杀手队,第一杀手队配合。
第二队抱着撞木来到大门前,大喊着往前冲去,还有十多步时,墙上冒起一群土匪,举着石头准备砸来,队长一声喊,第二队马上停下,身后鸟铳一阵爆响,几个土匪被打中,其他人赶紧躲下。二队又退回原地,再次喊一声冲过去,又如同上次一样,土匪石头还没砸过来就被打死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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