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转头看看周围士兵,夹马走近一点狠狠的低声道:“你就是想在黄元面前摆摆架子。好让黄元难受一下。”
钟老四张张口,好半响才嘿嘿笑道:“赵训导官你真是俺的知己。”
赵宣哼了一声。钟老四原来就是黄元的手下,因为打滦州的事情。钟老四回去后张着嘴到处抱怨,黄元一怒之下将他报给中军部,推荐去了农兵连。
谁知道农兵连很快改成战兵,钟老四得以连连参战,战登州、金州、复州都有他,又得了陈新的看重,靠着军功一路升到了副营官。黄元则一直留在卢传宗的千总部,后来又去了新编的第三营,身弥岛之后只打了登州之战,作用也不明显,现在整编第五营当千总,钟老四反而成了他的上级。
所以钟老四十分得意,赵宣和钟老四长期共事,在金州就听他多次说过这事,所以赵宣打定主意绝不准钟老四借题发挥,以保证军令不受个人情绪的影响,这正是他这个训导官该管的事情。
“你去传令给黄千总。”赵宣直接对那塘马道。
不一会后,第一总第一司变令炮响,千总旗领着第一司加快速度离开……
“……真当骚,真当骚,你不锁门我一天来两三遭,老太爷不回额不跑。”
一个头上用红绳捆着两个小发角的赤膊大汉高坐马上,唱得摇头摆尾,他面前还抱着一个仅穿肚兜的女子,帮他端着一碗酒。他前后走着一群裹着红头巾的马兵,有些甚至一人双马,再后面是大队的流民,很多人推着独轮或者双轮小车。
大汉唱完闭着眼,一双粗大的手在女子雪白的大腿上使劲揉搓,表情颇为享受,然后大声道:“喂。”
女子赶紧把酒碗递到红绳大汉的嘴边,在摇摇晃晃的马上小心的端稳,免得洒出来。红绳大汉便是三十六营之一的丫头子,这个名字在三十六营这群土寇里面也属于最土气的,不过他自己不觉得。有人说他是丫头生的,也有人说他是当年偷了丫头后杀了东家,所以落草的时候被人叫了这个号,后来就一直没改。
“大当家唱得好啊!可是大哥,那个真当骚要是锁了门咋办哩?”
丫头子一口吞了酒又唱道:“半夜来把后门敲,扯上一把鸡尾毛,娘儿说黄鼠狼来偷鸡了,穿个单裙赶野猫,出来额就把她抱。”
周围马兵一片狂笑,一个马贼腆着脸道:“大哥你偷婆姨,被人家逮到没有?”
丫头子把手从那女子的肚兜下面伸进去,在那女子胸前一阵乱摸,女子满脸通红,却丝毫不敢反抗,连不悦的表情都不能有。脸上挤出别扭的笑。她也只能如此,因为她亲眼看过不少女子稍有违逆。便被他们给流民煮着吃了。
旁边那马贼把脑袋埋下去,身子挂在马上。从女子肚兜下面张望,嘴里一边怪叫着,“咦咦咦,额也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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