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皇帝陛下只能记在心里,准备秋后算账。
银两没凑够,自然只能到处打秋风。
这不,今日正好祭祀太庙,便准备从道士们手里薅一点。
原申道人听了皇帝这话,面色更是为难:“陛下,臣等倒是能合计合计,不过陛下这数目,着实太为难了。”
开口就是一百万两,当是道观下面长了银矿呢?
朱翊钧很是理解,从善如流:“那高功说个数?”
名义总归是借钱,脸皮厚点也无妨。
原申道人告罪一声,领着另外两个道门领袖,躲到一边商量去了。
朱翊钧很有耐性等着。
不多时,三位道门领袖才商量完。
原申道人开口道:“陛下,咱们合计了一下,当能给内帑凑九万七千二百两出来,虽说少了点,但为表拳拳心意,利息减半。”
“陛下,我道门虽……”
朱翊钧直接打断了他。
乘胜追击道:“高功这是欺朕……。”
话未说完,只见蒋克谦从外进来,附在皇帝身侧耳语了一句。
朱翊钧立马改口:“好,那便如此!三位忠君报国之心,朕必然铭记在心!”
先能掏多少是多少,现在有事,下次再来详谈。
反正内债不是债,利息都没什么好讨论的。
语罢,便急匆匆舍了几位道门领袖,直接出了真武殿。
这时他才有暇问起蒋克谦:“海瑞进京了?怎么比预料中的快?”
蒋克谦连忙道:“本说是后日,但海佥都御史到了天津卫后,恰好偶遇入京的温侍郎。”
“而后便将老母托付给了温侍郎,自己则快马入京。”
朱翊钧暗自感慨,果然是拳拳报国之心。
海瑞这人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很复杂的人。
但其实,是一个比高仪还要简单的人。
他是发自内心信奉三纲五常那一套,包括爱民,自然也包括忠君。
可以说,海瑞是为今世,少有真的会把皇帝当做君父的人。
当初世宗将其下狱,一度声称要杀海瑞。
即便如此,在世宗死后,海瑞在狱中闻讯,竟是嚎啕大哭,哭到呕吐,以至于晕倒在地。
这种纯粹的人,就是皇权的一把利剑。
当然,就看怎么用了。
朱翊钧沉吟了一会,对身旁的张宏道:“大伴去,替朕亲迎海瑞。”
张宏应声就要去。
朱翊钧突然又叫住了他:“等等。”
他又转身折返真武殿。
问道人讨了一幅笔墨,就在殿中书写起来。
几个大字一气呵成。
等笔墨干涸,便拿着出来,递给张宏:“就说朕翘首以待,请他入宫与朕参食分膳。”
张宏小心接过。
他不敢细看,躬身而退。
朱翊钧看着张宏离去,似乎想起什么。
又朝身侧的李进吩咐道:“让尚膳监翻一翻,世宗最后一日午膳是什么花样,今日就按那般做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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