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仍然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杜大人，能不能让我负责指挥呢。我想，这样是不是更公平一些啊。”

杜如晦心想，让你指挥就是公平，这叫什么逻辑呢。而且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跟二王子李世豪相提并论呢。

杜如晦说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我家二王子跟秦虎多次交手，比较熟悉他，所以让他负责指挥更合适吧。”

“况且双方既然合作，我们家的兵力占优，自然是我们来指挥了。而且唐王已经答应，如果合作，我们会供应贵军粮草器械。”

“还要再加上一条，由你们担任主攻任务，因为你们人多，我们人少，我这边有点消耗不起呀。”

“啊。”杜如晦心想，刘武周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亏也不吃啊。可是这一点他却无法做主，幸好距离也不是太远，可以回去问问。

“这样吧，可汗提出的要求，我也不知道上面能不能答应，所以我还要回去问问，然后再给你答复。”

“好的，我等你消息。”

杜如晦从刘武周的营寨出来的时候，心情还是挺好的，最起码刘武周没有直接拒绝他。这就说明有戏。

其实李世豪现在最害怕的并不是刘武周是否和他合作，而是担心刘武周直接投降，因为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秦虎的名声实在太大了。

而事实上，杜如晦刚走，刘武周就召开了最高会议，商量到底是投降东部突阙呢，还是直接投降秦虎。至于说跟唐军合作的事情，排在第三个议程。

会议上刘武周首先发言：“金刚跑了，尉迟恭投降了，黄子英等人全都被俘，我们现在粮草匮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们是怎么想的，咱们是去投奔突阙人啊，还是投降秦虎啊？”

杨伏念，张万岁和苑君璋面面相觑，他们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就眼下的形势来看，秦虎很很大可能统一北方，所以浑水摸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要么他们就豁出去跟秦虎决战，赢了的话，北方就是他们的了，但输了的话，也必定是万劫不复了。

而他们的赢面最多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甚至更小。

“我想我们应该去投降突阙，秦虎这个人跟咱们不是一类人，一天到晚的收买人心，假仁假义，是个伪君子。搞什么赈灾，提什么治国，纯属扯淡，我苑君璋铁定跟他尿不到一个壶里。老百姓算什么，管他们死活做什么。”

张万岁骂骂咧咧的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突阙人比较对我的胃口，而且您这个定杨可汗也是当年始毕可汗册封的，说起来咱们和突阙人还是藩属关系，他们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而且我们跟随了突阙人之后，还有机会卷土重来，等到秦虎虚弱的时候，再报仇也不迟啊。”

杨伏念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

刘武周想了想：“那么，你们怎么看跟李唐的合作，这也许是我们翻身的机会。”此时杨伏念才撩起眼皮：“我看，这事儿不靠谱，李世豪那么狡猾，万一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背后捅刀，可怎么办啊？”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我们小心一点呢。”刘武周说道。

苑君璋忽然说道：“如果不投降，我还是主张跟李唐联合起来，否则我们的兵力，是对抗不了秦虎的。关键是，投降东部突阙的话，要穿越秦虎的防区，万一被他捕捉到，我们也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