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人,除了真正有罪的一个也不能杀。
窦建德不是李轨,河北那个地方地广人稠,要想和平占领,必须依靠窦建德以前的班底,否则,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所以他先召见了凌敬。
因为之前有人把凌敬供出来了,说他给窦建德献了一个计策,差点抄了秦虎的后路。
说这种话的人,肯定是小人无疑,目的就是为了向秦虎表忠心,希望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甚至在新环境之下获得升迁。
因此每天都有人请求进见秦虎,见了面都是在说别人的坏话,说自己如何如何讨厌窦建德,只是被迫跟随他而已。
秦虎每次都笑呵呵的听取他们的意见,却从来都不表态。
这次秦虎召见凌敬,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召见河北军的战俘,所以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凌敬应该是回不来了。
这就是要秋后算账啊。
可是他们未免太小看秦虎了,这点逆向思维他还是有的,别说他心里特别欣赏凌敬的大战略,就算凌敬真的是坏人,他也不可能杀呀。
落下一个秋后算账的罪名,还怎么兵不血刃的接受河北的地盘啊。窦建德剩下的地方军团肯定会死战到底的。
“参见燕王殿下。”凌敬怡然不惧,他是那种腐儒。在他的心里,觉得秦虎如果有点水平,就会对他以礼相待。
如果秦虎没有水平,他跪下磕头也没用。
“凌大人,请坐。”秦虎随意的招了招手:“来人,上茶。”
秦虎面前摆这个棋盘,给凌敬推过去一盒白色的棋子:“先生先来。”
凌敬顺手拈起一粒白子:“听说燕王殿下在长安的时候,曾经大破珍珑棋局,因此赢得了天下士子之心,不知道是真是假?”
秦虎干笑了两声:“下棋我还行,可要是说到大破珍珑棋局嘛,那可能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吧。先生请。”
“那大王叫我来,是要杀我。”凌敬落子。
秦虎一边下棋一边说道:“凌大人啊,实话说吧,窦建德必死无疑,我绝不会放虎归山,你们这些人文官,我最看重的还是先生,如果先生愿意投降呢,我这边有一个大理寺卿的位置,如果先生不愿意,我也不会放虎归山。”
“眼下国家统一在即,我秦虎也很为难。一方面很多人不该死,可我还要狠下心来杀。一方面,很多人该死,我却必须要让他们活。你说,你要是处在我这个位置,你可怎么办吧?”
“我杀先生一人,可免去三年战祸,难道百姓就该再被涂炭三年嘛,是你你怎么选?所以先生最好还是顺着我,那样对大家都好。”
他俩的棋一直都在下,凌敬思考了半天:“夏王的事情,我不置可否,我不想做卖主求荣的小人,可我也不是愚忠之辈,我知道目前天下诸侯,也只有燕王与李世豪最具天子才略,夏王次之。”
“好。”秦虎也是沉思了一下:“所有的文官,我全都不杀,以前是什么位置,来我这边还是什么位置。我也不给你安排工作,省的有人说你卖主求荣,一切等窦建德人头落地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