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进来。”
徐世绩没见过秦虎,可一看到就认出来了,虽然他脸上画的脏兮兮的,但那种气度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正当他想下令把三人拿下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咳嗽了一声:“哎呀,原来是张大哥呀,你怎么来了?你们所有人全都下去吧。”
“懋功啊,你现在当将军了,我这刚从家里来,寻思投奔你呢。家里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呀。”秦虎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随口作答。
徐世绩还担心他整露馅呢,可这小子怎么好像一副早知你会如此的样子呢。顿时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指挥所里面的人纷纷退了出去,徐世绩看他们走远了,脸色一沉:“秦虎,你胆子不小啊,地狱无门自来投。”
“徐懋功就是徐懋功啊,居然一眼就认出本王来了,你小子还挺机灵,没喊破我的身份,不然,你可就没退路了。”
秦虎扶着长安公主坐下,随后就在徐懋功惊愕的眼神里四仰八叉的往梨花木椅子上一趟,翘着二郎腿说:“懋功啊,本王比你大一岁,就托大一点喊你一句小徐吧,你也坐,坐吧,不用拘束。”
“谢大王。”徐世绩被秦虎这么一带节奏有点蒙了,还真给他拱了拱手,但随后就怒了,瞪着眼睛:“秦虎你别惹毛了我,你不怕我把你送给李密?”
“你把我送给王世充得了。”秦虎嘿嘿一笑:“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干这样的事儿,你把我送出去,对你没好处。现在李密不信任你,你又不信任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你徐世绩这辈子恐怕没有出头之日了。”
“燕王殿下应该是被宇文化及追的无路可走了吧,我要是把你交出去密公立即就会重新信任我的。”
“少来,他信你你也不信他。”秦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李密给你记的黑账,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
徐世绩打开一看,顿时冷哼了一声:“你到底来干什么,挑拨离间?我可以不把你送出去,但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徐呀,你我也算是一见如故了,那我既然来了,你还能不管顿饭吃嘛,本王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再说了,山不转水转,李密和宇文化及败亡在即,你就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嘛,抓我,你真想拿鸡蛋碰石头啊?”
“你小子,对于你的胆大包天我一想有所耳闻,没想到你胆子大到这种地步,你就笃定我真不会抓你吗?”徐世绩气够呛。
“笃定,必须笃定。”
“为什么?”
“你徐世绩是瓦岗寨的大将,跟随翟让大龙头一同起兵,以前在瓦岗寨稳坐前三把交椅,现在你被赶出了核心决策层,心有不甘,所以才这么过一天算一天,兵马也不操练,城池也不休整,你安的什么心?”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我不说你也看出来了,李密和宇文化及之间,根本就是个解不开的死局,你为什么不警告李密,种种迹象都让本王笃定,你不会把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