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呀,你可救救老哥吧。你帮我跟密公说说情吧,要不行,咱哥俩一起出去跪迎,等他消了气,也许就没事儿了。我再那点钱出来,孝敬密公,希望他老人家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兄弟,我是不是把你也给连累了啊。”
翟让低着头盯着翟弘,半天才说:“是,是连累我了!我这就去迎接他,给你平了这个事儿,你就别哭了。”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啊。”
翟让从翟弘身边饶了过去,走出帅帐一看,只见房彦藻正站在帅帐外面三丈左右,顿时心里明白了一切,于是快步走了过去,撩起长袍就要下跪,嘴里还怯懦的说:“房先生,翟让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里给您叩头了。”
房彦藻吓的心胆俱裂,这个头要是磕下去,瓦岗寨分裂是肯定的了,而这个罪名也将会由他来承担。
房彦藻刚忙抱住翟让:“大龙头,您不可听信一面之词啊。属下的确什么也没做啊,属下只是奉命来见您一面,传达一下密公的意思啊?”
翟让大惊失色,对着王儒信怒吼:“混账东西,密公有旨意降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弄的我全家惹上大祸,你让我如何收场,你是想害死我吗?”
王儒信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启禀大王,房大人所说确有此事,可是属下是有苦衷的,求大王明鉴。”
“你公然违抗密公的旨意,陷我于生死之地,你还有苦衷,好啊,我倒是要听听,你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到底有什么苦衷,说。”
王儒信赶忙说道:“大王,当时您正在睡觉,而房大人说让您出去跪迎,我寻思等您再睡一会儿,我再去把您叫醒。可是房大人等不及,在辕门口和荥阳公发生了冲突,这都怪我,我不对,我有罪,今天这桩祸事,我愿意一力承担。房大人,您回去之后,就跟密公说,这些事儿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株连大龙头和荥阳公啊。”
“你,你胡说什么啊?你们可知道这样说话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你们是要逼死我吗?”房彦藻吓的原地倒退了三步。
翟让下令说:“既然是这样,我也护不住你们,把涉事人员全都五花大绑,送到密公那里去等候发落吧。房先生,我翟让也不敢推卸责任,你跟密公说,请他念在以往的情分上,给我留点面子。我抗旨是我不对,我自尽行不行?”
“大龙头,请不要听信谗言,毁了瓦岗寨好不好啊?”房彦藻撕心裂肺的喊道。
“房彦藻你比宇文述还要可怕,我的士兵只不过就是见到李密的令牌没有跪拜,我只不过就是贪睡没有迎接你,你就说我毁了瓦岗寨。如此攀诬陷害,你还不如直接传达密公的命令把我斩首示众。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翟让把权利都交给了李密,让他当了君王,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有这个下场可想而知。”
“难为你们这群佞臣小人,想象力这么丰富,我做错了一件事儿而已,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好,你们来杀吧,自古忠臣良将,哪一个又能有好下场的?请便,恕不远送,这几个东西,密公不杀,我替你们杀。覆巢之下无完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