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远再怎么穷,买下五千匹战马的钱还是有的,他就是不愿意让突阙人勒索他,但是又不敢明说。
而突阙人偏偏就吃定了他,他还得卑躬屈膝,这一点上他和其他的刘武周,梁师都,郭子和这些汉奸,是一样一样的。
杨侑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唯一陪着他的人只有东宫侍读姚思廉。
姚思廉是大虞朝著名的史学家,曾经和庾质一起执掌钦天监多年,不但通晓历史还会夜观天象,五行八卦,为人刚正不阿,颇有太史公风骨。
裴寂带着五百铁甲军闯入东宫,宫内的侍卫,官吏早就跑的一个不剩了,整个东宫空空荡荡仿佛冷宫。
冷风吹来,无限凄凉,裴寂打了个哆嗦,在心里微微一叹,曾几何时,万邦来朝的大虞朝,竟有今日!
武士踹开大门,列队两旁,手扶着刀柄,雄赳赳的跨进门槛,咔嚓咔嚓咔嚓,迈着整齐的步伐,延伸到了大厅的尽头。
在尽头有一把大椅子,杨侑身穿王袍,面沉似水,四平八稳的坐着,虽然他强自镇定,但谁都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在发抖。
裴寂本来不认识姚思廉,但他来之前做了功课,知道这个姚思廉不好对付,所以一进门就对着杨侑鞠了一躬。
“太子殿下有礼。”
“混账。”果然,太子还没说话姚思廉不干了,大声斥责:“下面站着的是什么没有廉耻的人,见了太子居然不跪,简直大逆不道,无父无君,罪该万死。”
裴寂看了他一眼,阴笑:“这位是姚大人吧,我叫做裴寂,我是奉了唐国公的命令来的,我只跪唐国公,别的人不跪。”
“混账,唐国公是什么东西,比一国储君还要尊贵吗?”
裴寂对天拱手:“唐国公未来贵不可言!”
“你,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实在罪当凌迟。”裴寂的话可是大大的出乎了姚思廉的预料,本来他以为李远就算要篡位,现在也要装忠臣,尤其是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出来,因为他是历史的执笔人啊。
他就不怕自己在书里写死他吗?
“我啥也没说啊。”裴寂十分无赖的耸了耸肩膀。
其实裴寂啥都说了,他是故意把事情干的这么粗暴的,这样一来,只要姚思廉逃过一死,李远就真的黑了。
也就是说,这并非李远的本意。
但李远也没有告诉裴寂具体怎么做,所以他是可以自由发挥的,大不了就说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也不是什么大错。
“好你个裴寂,你,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惶惶天日之下,难道你还想造反,弑杀储君不成?”
裴寂仰天大笑:“姓姚的,我来给你纠正一下啊,首先今天阴天,外面正在下雪,不存在惶惶天日。其次,你说的刚好相反,本大人不但不是来弑杀储君的,反而是来效忠储君的,因为唐国公要升太子为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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