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寿这次召见秦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跟他商量长安公主的婚事,杨寿希望秦虎在两个月内迎娶公主过门。
秦虎巴不得这件事情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最好直接拖黄了才好,可杨寿因为他再次立功,说什么也不答应。
秦虎只能勉强接受。
第二天杨寿举行盛大朝会,主要目的就是迎接辽东国的太子。
那太子高林只有十二岁,来的时候吓的天天晚上睡不着觉,生怕大虞朝的皇帝会活剥了他的皮,秦虎怎么安慰他,他还是害怕。
其实秦虎一直都知道,杨寿不但不会对他动手,反而会对他老好老好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来他大国天子的威仪。
假如当年高原在他的一纸诏书之下,欣然前往长安觐见,难么就根本不会有辽东战争,而且高原还能得到大批大批的赏赐,两国人民就都能安居乐业。
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因为一个小小的拐点没有处理好,命运便走向了无法挽回的境地。
果然杨寿在朝会上先是批评了高林和他的父皇一顿,随后册封了高原为辽东郡公,册封高林为平仍侯,而且还给了绸缎一万匹,金银各一万两。
高林趴在地上山呼万岁,说今天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大国皇帝的气度,以前真是错的太离谱了。杨寿显得大为高兴。
散朝之后,裴蕴邀请秦虎坐他的车一起回去,在半路上裴蕴突然神色郑重的说:“事情有些不太好办了,根据可靠情报,收买无影团刺杀你的人已经找到了,但这个人可是不好对付啊。”
见裴蕴的眼神非常古怪,秦虎纳闷的说:“肯定不好对付,能够有资格跟我作对的人,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你没听明白,我说的是非常不好对付。”裴蕴笑着说:“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弄不好就会满盘皆输啊。”
“那除非是皇上。”
“别胡说,皇上要杀你还用得着找刺客吗?”裴蕴十分不快的训斥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那到底是什么人?”秦虎苦笑。
裴蕴寻思了好半天,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长安公主。”
“什么?”秦虎吓的差点跳起来,他早就知道长安那娘们又狠又毒,但从来没想过她居然能毒辣到这样的地步,居然收买杀手暗算自己,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关键之处还在于,以后成亲了,她有的是机会暗算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向皇帝报告,那样反而会把问题复杂化,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裴蕴说道。
“二叔请说。”
“成亲之后,你可以出镇外藩,这样就不怕公主加害你了。”
秦虎心想,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但也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长安肯定会在成亲之前除掉他,目前才是最危险的时刻。
“这个无影团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不如把他们连根拔起算了。”秦虎说道。
“很困难,内卫已经追查他们很多年了,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他们的幕后老大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总舵所在,无从下手。”
“那就不好办了。”秦虎叹息。
回到家里之后,秦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棘手,这简直是变生肘腋之间,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所以秦虎左思右想,算了,还是搬到军营去住比较安全,还可以加紧训练兵马,两全其美的事儿。
左金吾卫军不是常备军,战争一结束,大部分就地遣散,各回各家,只有一千人留在京城值勤,但骁果军不同,骁果军是驻防京城的常备军。
所以秦虎连夜出城,进驻骁果军军营,他现在掌握两万五千骁果军,其中有一万五千人,都是新招募的青壮,战斗力很差。
他并不是害怕无影团的刺杀,其实就是不想搭理长安,他要利用一切的时间来完成自己强军的计划。
自此以后的一个半月时间里秦虎白天都在兵部上班,而晚上就住在军营里面,每天他都会亲自监督并指导士兵们训练。
骁果军以及一千名左金吾卫的战力得到了大幅的提升。
这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李勤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没有败仗,也没有胜仗,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简直就是拿杨寿找乐子玩,他手下的数万大军每天消耗的粮草都是个天文数字,这样贪生怕死,谁能消耗的起。
秦虎作为兵部侍郎,对此事了如指掌,别说他和李勤本来就有恩怨,就算是无冤无仇,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畏敌如虎,浪费纳税人的钱。
所以忍无可忍就给他参了一本,正赶上这时候,彭城留守董纯在东海郡生擒了叛军领袖彭孝才,剿灭他十万大军,为朝廷立下大功。
而王世充也在盱眙郡击败孟让,孟让全军覆没,只带十余人逃生,扬州西部两股最大的叛军已经肃清。
杨寿这几天频频收到捷报,心里感觉非常高兴,在加上秦叔宝率幽州军团成功的接收了雅鹿江以北三座城池,这些人全都是秦虎的部将和亲属,对于秦虎他自然是另眼相看,直接下令,李勤十日内与向海明决战。
而由于李勤玩忽职守,此时关中地区的形势已经万分危急,向海明刘迦论等组成了四部联军,总兵力三十余万,基本完成了对李勤部的合围,就差临门一脚,而李勤还懵懵懂懂毫不知情。
接到圣旨之后,他只知道一味的咒骂秦虎,却不知道死神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