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加工的床子弩,床体加大,弓箭加大,而且一下子可以射出去三支箭,如果数量足够,其威力足以摧毁低质量的土墙。
虽然在这样的城池面前,仍然是起不到作用,但那呼啸而来的威势,仍然足够吓人,打的包裹铁皮的城门轰隆作响,差点直接崩溃。
但秦虎知道,即便城门摧毁了也没用,因为里面肯定是实心的,所以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摧毁敌军的军心。
紧跟着发石机发射出去的超过五十斤的巨石暴雨一般砸向城头,在床子弩和巨石轮番打击之下,城头上的士兵不是被弩机直接洞穿,就是被巨石砸的重伤不起,或者砸到了城池下面摔死。
这一轮攻击下来,由于没有防备,辽东方面有七八十人失去了战斗力,一时之间,恐怖的气氛开始弥漫。
“怎么样,苏文,现在你告诉我,咱俩到底是谁在找死,你给我拼,你有那个实力吗?”秦虎高声喊道。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兵少粮乏,你的城内用的全都是我们大虞朝的降兵,他们会真心为你作战嘛,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立即下城投降,听本将的安排,否则,下一次攻城,就是你的死期。”
“禅月大师,这些到底是什么武器,我们抵挡不住啊。对方虽然只是一支孤军,可要这样打下去,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呀。”苏文有些害怕了。
“大将军别急,先设法稳住对方,我们回去再想办法。”禅月现在只能想到一招缓兵之计了。
“那你容我想想,但我还是劝你一句,你这是抗旨,你也是死罪。”苏文死鸭子嘴硬的说道。
“好,就给你半天时间,明天一大早,如果我没有收到你的消息,立即举兵总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随后秦虎下令撤回营寨。
苏文回到家里之后显得非常着急,这种事情他不用请示高原,因为皇帝只是个傀儡,辽东国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但他对于秦虎刚刚展示出来的战力,的确心胆俱裂,所以紧急向智囊禅月请教:“他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
禅月这次也打蔫了,虽然他博文广学,但对于弓弩一无所知。
“如果他用刚刚那些武器攻打我们,我们能撑几天?”苏文再次问道。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一定会输,因为他只是一支孤军,但我们的损失会非常惨重,很多事情难以预料。”禅月只能这样敷衍。
这话听在苏文的耳朵里,心里顿时更添烦闷,因为禅月这个人,从来都是智珠在握,从未说过如此没有底气的话,这话说的委婉,但潜在的含义不言而喻,就是说他们已经身处险境了。
“假如都城被攻破,即便我们逃走,秦虎的孤军不敢追击,全国也将会陷入混乱,大将军权势恐难保全。”这句才是重点。
秦虎兵力不足无法深入,但苏文也要设身处地的为自己考虑,他这样的权臣是不能够冒险的。
“大师以为如果我和他谈判,他会提出什么条件?”
“自古以来,凡是委曲求全,也无非就是割地赔款和亲以及送人质入朝,秦虎能够提出来的也无非就是这几个条件吧。”
“割地,再割地我们还有什么,赔款更扯淡,我们都快穷死了,拿什么赔给他。”苏文大怒:“送人质入朝没关系,随便选个皇子送去就是了,和亲也没有问题,其他的全都免谈。”
禅月点了点头:“既然大将军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完全可以和他周旋一下。”
“疯子,简直就是疯子。”苏文骂道:“违抗圣旨,孤军作战,这个黄口小儿简直就是疯了。”
禅月叹道:“自古以来最怕的就是年轻气盛,这样的人往往能干成别人干不成的事儿,谁也没有办法。”
苏文急的脑门出汗,不停地在屋子里走动,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拍了桌子:“好,明日我就去会会他。”
眼看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好方案,苏文也只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夜里他命人加强防守,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明天早上。
秦虎也非常着急,来护儿撤的这么干脆利落,把粮草都带走了不少,他现在纯属就是孤注一掷。
“冒险就冒险,我们这次离开,肯定不能再来,就这样回去,实在太憋屈了,而且对不起战死和被俘的将士们,拼了。”秦虎对裴元庆说道。
裴元庆担忧的说:“我只怕苏文一味强硬,就是不肯服软,三日之内我们拿不下城池,立即就要陷入险境。”
“不用担心,苏文比我们更害怕。”秦虎嘴角一翘:“这个老狐狸,生怕失去手中的权利,被高原反攻倒算,我断定他肯定会出来谈判。”
好容易双方都熬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城内果然派人来送信,说大将军苏文愿意出来谈判,但不能进入大虞军的军营,最多也就是在两军阵前。
“可以。”只要苏文肯出来,这事儿就有的谈,他要是敢不答应,秦虎就会不顾一切和他拼命,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