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称呼他吴国右丞相阁下,后面又叫他做反贼,这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前后矛盾,一塌糊涂的文字。
但他听的心里很高兴,因为秦虎不经意间把他捧的很高,不像吐万绪他们根本不承认刘元进政权,只把他看成是草寇,钦犯。
再者,他听说秦虎手里只有三千兵,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下来,暗想这小子肯定脑袋有病,而且完全不懂兵法,这样暴露自己的虚实,简直就是在找死嘛。
朱燮身材瘦小,道士出身,后来道士混不下去,又去教书,教书活不下去,索性就领着十几个学生造了反,所以他也是个文化人。
此人自诩熟读兵书,足智多谋,平时喜欢摇一把鹅毛扇,又喜欢学诸葛武侯自称山人,左一个计策右一个锦囊的。
“此人将败也!”朱燮笑呵呵的捋着胡须站起来,说道:“我观此信,文墨不通,胡言乱语,实在不学无术,朱某谈笑间,强撸必然灰飞烟灭也!”
见朱燮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下面坐着的两排将领谋士顿时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纷纷向他问起为何要这样说。
其实就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朱燮洒然一笑,摇头道:“俗话说骄兵必败此其一也,其次,其兵力弱小,而又不思出奇制胜,竟敢约我八万大军决死一战,岂不知,古来名将能八百破十万的,实在是凤毛菱角,几千年来,也只出了那么一两个而已。”
“对了,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个秦虎是什么样的人?我断此人,必定年轻气盛,心浮气躁,胸无点墨,很有可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公子,俨然又一赵括也!”
“丞相大人神机妙算,运筹帷幄,堪比管乐!”此时人群之中站起一人,朗声说道:“在下问体仁,上京人氏,对秦虎此人早有耳闻,此人今年年方17,还未行冠礼,然而早已恶名素著,名列上京七大恶少之首。”
“诸位也许有听说过的吧,此人好酒如命,无恶不作,又胆大包天,曾经因为酒醉调戏公主被发配充军,后来仗着财力雄厚在辽东贿赂了宇文述老鬼,又编造了一些战功,再次获得了皇帝杨寿的信任,就这么一个纨绔之人,岂能领兵作战,所以我说,丞相大人实在神机妙算,把他都看透了。”
“果然不出山人所料!”
朱燮哈哈大笑:“这又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田老包轻敌,被他侥幸击破,他便露出了纨绔本色,狂的没有边际了,这样轻狂浮躁,不学无术之人岂能带兵,大虞朝气数尽矣,无法挽回,只可惜他带的兵太少,灭了他也没什么成就感。”
“非也非也!”问体仁拱手说道:“丞相大人,此人虽然狂妄,不学无术,但对我吴国来说,却是一件大好事儿啊。如果我们把他打的全军覆没,吐万绪和鱼俱罗必定心胆俱裂,就算他们不肯投降,城内的士兵知道援军覆没,又看到我军之强盛,必定全军逃亡,城池可以不攻自破也。”
“好,正合山人之意。”朱燮颔首而笑:“我意已决,三日之后,八万大军整齐列阵,一鼓荡平秦小鬼的三千兵马,你们都下去准备庆功宴,这几天杀牛宰羊,让士兵们吃好一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