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卫东的脸微微一红,不服气道:“李局,不瞒你说,苟富贵那么大的关系网说不羡慕那是假的,这年头有关系你就好办事。但你只要把事情做在路子上,别人就是羡慕也不会说啥。但你瞧瞧苟富贵他干的那点事,这还叫事吗?长山煤矿的事咱先不说,就说这纳税,光听到他是南桥的首富,想必你也从没听说过纳税他是南桥县第一名吧?他好几个煤矿加起来的交的税还不如我平田煤矿的一半,你想想这么多年,他少交了多少?恐怕加起来就已经是他全部身家的三分之一了。这不是挖国家的墙角吗?”
“咦,你说他有好几个矿?除了城东煤矿和长山煤矿外,还有啥呀?”李睿诧异的问道,根据煤管局的登记,苟富贵原来只有城东煤矿和刚刚拍卖下来的长山煤矿。
沈卫东一脸神秘道:“他最起码还有三四处小煤矿,登记的时候用了别人的名字。大部分都是他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所以他没敢用自己的名字。”
“还有这事?难道说这苟富贵还涉黑?”
沈卫东摇了摇头,道:“涉黑倒还不至于,他走的主要还是白道,有时候白道的手段比**还要狠,逼得你不得不把矿转让给他。”
李睿点了点头,笑道:“难怪你们都很热心跟领导打交道。”
沈卫东坦然道:“其实我们这些人虽说这些年都赚了点钱,但最怕的还是政斧,如果政斧有人心里惦记你的财产,你多半很快就会成为穷光蛋,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苟富贵为什么拼命搞关系,一方面他能获得利益,另一方面也是怕有人惦记。唉!现实的事例教育,人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商人和官府交道无非一是保财,二是牟利,各取所需,公平交易,这是公开的游戏规则。”
李睿不得不承认沈卫东的话讲的很有道理,接着又故意把话题引到前不久的艳照门事件,笑道:“上次苟富贵被拍照的事你怎么看?”
“得罪人了呗!不过这事伤不了苟富贵多大元气,顶多是名声臭点,不过他那点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倒霉了杜劲松!也有可能就是冲着他们俩一块儿去的,他们两个穿一条裤衩的连襟,合着伙也干了不少的坏事,说不定就是哪个被他们俩一起坑过的煤老板干的。”
沈卫东今天多喝了两杯,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和李睿干了一杯之后,接着又主动道:“对了,李局,上次你问我长山煤矿的事,不是我有意不回答,主要是涉及一些不能说的秘密,还请你见谅。”
李睿早就意识到那天去平田煤矿检查时问起长山煤矿的情况,沈卫东故意把话题岔开这里面有古怪,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都到这儿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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